“还好吗?”裴灼很心疼地碰了碰他额上的红印,靠近给他:“疼不疼?”
“裴灼带我去的。”陈漾说。
大了也不怎么记得。
他在墓园淋到了雨,上的黑衣服了贴在上,陈漾去洗澡,换了净衣服,裴灼等着给他额涂药。
就算现在也没几家店开门的。
陈漾在心里替裴灼带了声好,又给两位老人家磕了三个响,额磕红了,也被雨,看着脏兮兮的。
裴灼停来,蓝眸望着他,嗓音微沉:“看白鲸。”
但他还是不明白,抓了裴灼的手问:“要去哪?”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裴灼陪陈漾去买了两大束,白酒的话,陈述每年都会准备。陈述来接人,车停在海边别墅外面。
陈述:“算他有心。”
陈漾表面看着和平时差别不大,但裴灼知他不兴,想了想,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牵起陈漾的手:“阿漾,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这二十多年最大的遗憾,也许就是没见过爷爷,也没面对面说过一句话了。
毕竟是忌日,兄弟两个心都不怎么好,去往凤凰陵园的路上,外面还起了小雨,和几个月前清明那天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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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一路上看了很多叫不上来名字的鱼,通雪白的狼,童话般的梦幻母……
陈述也磕完,起拍拍膝盖,拿起雨伞拍了还跪在那里的陈漾:“漾漾,走吧。”
得给爷爷磕几个响。
能将人心所有的烦闷不安,愁苦悲痛消散了去。
要是他这二十多年也见过爷爷,也能听爷爷叫他一声“乖孙”就好了。
陈述发动车,看他一:“一大早去哪买的?”
面前的偌大的箱有两只白鲸,胖乎乎的,畅柔,在蓝的海中缓缓沉浮游动,看到人过来还会亲昵地靠近。
导演组也跟上。
他看着墓碑照片上的两个慈眉善目老人,里悲伤。
所以这会儿就陈漾和陈述两个。
他们到了。
“去哪?”陈漾由他拉着,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裴灼说:“到了你就知了。”
虽然没破,但还红着呢。
丽,沉静,温,治愈。
裴灼带陈漾来了极地馆。
今天还有《心动预警》的直播在等着他们录制,已经迟了一个多小时了。
没想到陈漾居然买了。
“来。”裴灼牵着他的手继续往里面走,工作人员给他们带路。
怎么会没有遗憾呢?
天乌沉沉的,让人压抑。
这二十多年来,除了年节和清明,忌日都是这样祭拜的。
陈漾,捧着两束去找陈述了。
陈爸爸说,老两□□着的时候商量过,忌日都定在同一天,就定后死的人那天,墓也要挪一块。
陈漾有不明所以:“怎么忽然来这?”
不怎么样,《心动预警》的观众还等着,他们必须要直播。
次再来看爷爷了。
去陵园祭拜用不了多时间,陈漾回别墅的时候,裴灼在外面撑着伞等他,看到陈漾后就赶过去把外给他披上,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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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陈漾摇,看着裴灼笑了一:“我还好。”
黑伞在墓边撑着,陈漾跪在墓前,在伞给爷爷敬了香,送了,赔礼了歉,也敬了酒。
陈漾对爷爷的很复杂,他知自己不该忘记的。
陈述的车后面也放着两束,他早上打电话的时候猜到陈漾忘了,心里能理解,所以买的时候给他多带了一份。
“去吧。”裴灼亲吻了陈漾的额,低声:“也替我给爷爷带声好。”
爸爸妈妈每年的这天,祭拜都不和他们一起来,因为他们两要在自己爸妈面前说的话更多,陈爸爸还会陪着喝两酒,一待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陈漾神恹恹,哪都不太想去。但今天他们就要收官了,陈漾现在把这当成工作,肯定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