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大为震动,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旭尧的份改变,是否会在未来给他们的关系带来别的变化。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旭尧也在担心这个,还不动声地行动了。
“殿,该了。”
礼侍郎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这不符礼法,但是符合皇帝的心。
何明德接过了那印玺,:“多谢陛,邀请我你的人生。”
众臣哑然。
这里,是他们新的人生的开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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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尧打断了他们。宁远捧来托盘,上面放着另一块印玺,与皇帝玉玺一般大小。新帝拿过那印玺,颁布了他登基后的第一条政令。
他故意用着恐吓的音调和池旭尧说话,池旭尧却认认真真:“一个我,都能的那么好,让你回溯几千年找我,现在还有你陪着,我怎么会害怕。”
“阿弗有时,曾写信给我。她说她憎恶皇上犯的罪恶,但是即便那不是她的选择,腹中胎儿也有她一半的血脉,她期待过孩的生。殿,阿弗厌恶的,只是伤害过她的皇帝。”
在陛威慑的光中,礼侍郎带着百官,跪了去。
在一片朝拜声中,池旭尧握了何明德的手。
池旭尧没有见过柳弗,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得到过她的任何叮嘱,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请他来。”
若是说起别的,柳盛未必理他,但说起那画像,柳盛真的很难闭不言。他是有激的,不知定国公从哪里学得的一手丹青技法,竟能让阿弗的模样重新现在纸上,与她旧时几乎没有区别。
他已有二十年,未曾见到妹了。他愧对妹,他不能为她报仇,只能为她的孩再什么了。他否认、憎恨了二十年,但是阿弗并不是如同自己一样的想法啊。
皇帝把玉玺给了他后,一动不动,在礼侍郎的促,才把凤印给了何明德。
何明德忽然问:“柳将军,我那日冒昧,送了柳小的留影,也不知与柳小是否一般。”
柳盛忽然:“阿弗与殿的容貌,很像的。”
“臣等参见皇上。”
池旭尧打断他:“你不要,我却要。你不必困守,你自有你的抱负,我为帝,并不是要你牺牲你的生活。我也向你证明,我不会贪恋权势,我的一切都会与你共享。”
两人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又沉默了。
他们的关系了新的阶段,以后还会有更多新的阶段,那是难以避免的。但是没关系,他们已经知该怎么办了。
那日后,池旭尧还没有机会和柳将军好好说说话,但是看柳将军的神,也不像是多愿意和自己认亲。也是,他的生是那样肮脏,承认自己,就等于承认柳弗的苦难。因此池旭尧也就不提及了。
“臣等参见定国公。”
“从今日起,你就要负担起一整个国家,几万万臣民了,怕不怕?”
何明德虽知不该,却忍不住。他抬起衣袖挡住了两人,在那背后,和他的人换了一个吻,还有他们的余生。
仍旧是无极殿,这一次,池旭尧受的是皇帝的玉玺。
他顿了顿,还是艰难地把他不愿意承认的话说了来。
何明德也有些措手不及,低声:“你这是什么?我不需要这些。”
何明德只好站直了。
*
“朕命人铸定国公印玺,所持者见朕不必行礼,位同副帝,一同辅政。”
定国公……那不就是……皇后吗?
池旭尧笑:“我知这些,就够了。将军放心,史书之上,我的生母永远是先皇后。”
简简单单一句话,其中自有千万斤的信任。何明德有些忍不住,俯想要认认真真地和旭尧接个吻,却听碧在外面:“太,柳将军求见。”
北衙禁军的人被遣散,南衙禁军散漫,因此登基大典的安全由柳将军的正威军负责,柳将军更会贴护送太。
柳盛见了那画时,连生气都顾不上,就忍不住落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