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我和邓放不约而同的都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工作里几次碰面也是毫无异常,和从前一样。
但我心中,那难以言喻的诡异却越来越烈。
我实在没有邓放那么好的本事找一个绝佳理由,外边天光才微微亮,我的托词蹩脚又拙劣。
纵使,纵使那夜的受是实实在在的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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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里,残缺的记忆碎片不断上浮,关于那个夜晚的细节愈发完整,连带着新的工作焦虑,烤的我有些同受锅上的蚂蚁。
第二天邓放早早起了床,还收拾了地上的狼藉,我睁开时他已经穿好,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严肃样。
试飞的大多数都有妻有,唯独邓放,如同铁树一颗,许多年都没个对象,局里人介绍的相亲一般也都是推拒的。
窗帘严丝合,但我仍在微弱的光线里看见了邓放中的沉,像一场汹啸的夜雨,酝满了风暴,即将倾泻而至。
他太严格,也太一丝不苟,以至于工作间隙的闲话我也没同他说过一句。可天意人,偏偏是这么一个如磐石的人,和我到了一张床上。
比如“验还不错,邓中校辛苦了”。
回应我的,是一声低沉喑哑的“好”。
在快刀斩麻的自我安中,我渐渐睡去,不敢再回想那晚莽撞的一切。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怎么和邓放走在一块的,我记得,散场时喝多的没喝多的两两相扶,雷宇和魏总工先起走的,其余的各自抱团,最后剩我和邓放,虽然我们同属试飞局,但所不同,酒店也不在同一层,他送我回了我的那层。
神化的传闻在我这里起了反作用,不仅没让我心生仰慕,反而对邓放先为主有了不太好的印象。以至于后来的工作中,我对整个试飞大队的人都不太络。
雷宇也不差,只是他更偏好研究设计,较真起来总是有稚气,格不比邓放稳妥。就我和邓放几次接来的受,“稳妥”几乎是对他最温和的形容。
人人皆知,整个试飞大队,邓放是首席的最佳人选。
洗完澡,我突然就没了面对的勇气,站在门后不敢去,嘴几度张开又合上,最后只憋一句:“不早了,邓中校请回去吧。”
我想解释,可意识仍然不清明,于是我什么也没说,沉默着起洗澡,也庆幸我没再说什么,没在新的一天说更多的话吓到这位未来的首席。
和邓放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又是怎么和邓放睡到一起去的,我也不记得了。久违的酒严重扰了我的记忆功能,运作正常的分碎片,是还算愉的一夜、迷糊中受到的温肌、腰间盘踞的手臂,以及黎明时分再度醒来的一室沉默。
偶然听闻,邓中校一心只想试最好的飞机,无心个人。说的人语气敬佩不已,当时我笑了笑,只觉不愧是中校,连理由也找的这么正经,让人挑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