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小组成员们一个个拳头捏紧、怒目圆瞪,连忙摆摆手,说:走吧,去解剖室检验尸体,尽快破案,不要节外生枝了。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大家愤愤不平了一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每个月靠着母亲给的三四百块钱,自己养活着自己,学习成绩还能在班上数一数二。遭受了家暴,却是因为自己喜欢阅读。离家出走两个月,他的母亲居然都没有去找。大家都完全想不到,如今这样的社会了,居然还有这样黑暗的家庭存在。
可惜了这个优秀的孩子,真是天妒英才啊。大宝打量着已经被摆放在解剖台上牛林方的尸体,惋惜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还捋了捋死者的头发。
我也是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怜悯和不忿,从非打结处剪下了捆绑死者的红色塑料绳索,将绳索放在操作台上,让陈诗羽逐一拍照,然后开始研究绳结的打法。
每个人打绳结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特殊习惯。不过,捆绑死者的绳结,倒是非常普通,就是普通人捆扎物体经常使用的半活结。虽然绳结的打法很普通,但是一具尸体的三个部位都使用了同样的绳结,而且在捆绑的时候死者可能还是处于抵抗状态,都没有影响到凶手打结,那么就说明这种绳结是凶手经常使用、使用得非常熟练的。
哎,他头发里有东西。大宝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从死者的头发中将东西顺了出来,乳白色的手指间,一块小小的黑色物质尤为醒目。
这,是煤渣啊。我接过大宝手中的物质,对着灯光看了看,对陈诗羽说,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学校是什么跑道?
当然是塑胶跑道,现在哪里还有学校是煤渣跑道的?大宝一边嘲讽我,一边又用手在死者的头发里捋了捋,又拈出来几块小小的煤渣。
从陈诗羽莫名其妙又恍然大悟的表情中,我看得出,这一届孩子们是没见过煤渣跑道是啥样了。想当年,我上了大学,还在煤渣足球场上奔跑过。不过陈诗羽还是打了电话,确认了学校是塑胶跑道。那死者头发里的煤渣,不是在学校里粘上的,可能会提示一些线索。
如果排除了有外力导致机械性窒息或者机械性损伤致死,那就要考虑疾病。我一边说着,一边和彬源市公安局的陶法医一起对死者进行开胸腹,大宝则剃除了死者的头发,同时开颅。
这么点大的孩子,潜在性疾病猝死的不多吧?陶法医问道,我是没见过。
哦,可不少呢。我说,有些先天性的疾病,比如马凡氏综合征、胸腺淋巴体质,还有我们刚刚遇见过的小心脏综合征等,平时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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