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底看见里面有人,还能听见林乾坤的训斥声跟另一个男人的求饶声。
淮烟一弯腰从卷帘门面钻了去,里面亮着灯,面积不算大,只有二十几平,摆了几张桌椅跟一个的杂货铁架,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挤。
向默正坐在电脑前,嘴里还叼着烟,眉皱着正在看着屏幕,不知在忙什么,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抬起被烟熏得半合的。
一看是淮烟,向默用力一咬嘴里的烟,烟一抖,烟灰簌簌得落在桌上。
向默用手心随便划拉桌面把烟灰掉,漫不经心地说:“来了。”
淮烟鼻里“嗯”了一声,往向默边靠了靠,向默挪了挪,但椅就那么大,再挪也挪不空余的地方来。
淮烟的西装外没穿在上,搭在左手臂弯里,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摆扎腰带里,掐的腰线,向默又了几烟,不再看淮烟,视线重新转回屏幕上。
林乾坤跟淮烟打了声招呼,继续训人,桌角面蹲着一个抱着哭着求饶,不停喊着“次再也不敢了”的男人。
淮烟认来了,蹲着的就是那晚扰他的男人。
林乾坤用脚尖在男人上踹了一:“默婶儿来了,赶去给他歉,他如果原谅你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不原谅,咱们就继续。”
刘光远哪敢多耽误,缩着脖抬起,真是那晚他看上的男人,现在他酒已经醒了,才发现这哪里是郎,这他妈就是个天仙。
不过比那晚更惊艳的反应只在他心里过了一秒钟,天仙是向默的人,所以他一丁儿多余的心思都不敢有了,连跪带爬到了淮烟跟前,哭着嚷着说对不起。
“默婶儿我错了,那天是我有无珠,喝了太多酒吃了熊心豹胆了,默婶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
“等等,你先等等,”淮烟听着他一一个“默婶儿”,叫得他很不兴,看着男人的脸说,“你少说得有四十多了吧,这么一叫,我觉黄土已经埋到我腰了。”
向默睛还看着屏幕,听完这话,低低地笑了几声,斜睨了刘光远一:“瞎喊什么,乾坤年纪小喊婶儿,你得喊嫂。”
刘光远了的汗,赶改了:“默嫂默嫂,是我糊涂了,默嫂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淮烟被说烦了,抬抬手打住,又跟林乾坤说有事儿要跟向默谈。
林乾坤一脸“我懂我懂”的表,一把拎起刘光远的后脖领,拽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默叔默婶儿,我们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儿。”
林乾坤走去,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卷帘门,瞬间就把外面的声音跟视线都挡住了。
本来非常正常,被林乾坤这么一拉门,多多少少都扯起了几分暧昧的气氛,好像天里的猫,在地上抓了几痕迹,爪里还沾了新鲜的泥土。
向默轻咳了几声,飞速敛不该有的绪,合上电脑,一本正经地问:“是小言的事吗?”
“对,栾弘扬生日会的邀请函我已经到手了,”淮烟从袋里掏来,“一张我的,一张你的。”
向默掐了烟,接过邀请函打开看了一,一张上面写着淮烟的名字,另一张写着一个陌生又普通的名字,王。
“这个是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