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就侧了个,脸朝着淮烟。
他睡不着,想多看一会儿。
床的小夜灯不算太亮,朦朦胧胧的光铺过来模糊了淮烟的侧脸,好像无意间被打翻的雾开的画卷一样。
地震里向默想起了的一些不连贯的画面,那是他现在的记忆里没有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向默知那些才是真实的。
这段时间向默时不时就会想想,很努力地想要记住那些细碎,再一层一层努力拼凑少年的模样,跟前朦胧的青年逐渐重叠。
向默想找更多的可以跟淮烟重叠的画面,但不他多努力回忆,都没有了。
现在他就躺在淮烟边,那些凌无序的,关于小时候的碎片记忆又一次冲了上来,甚至没给向默准备的时间。
少年里的韧跟青年里的定又一次重合,向默慢慢闭上,等了半天,以为会有更多画面自己冲来,但他很失望,除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向默也不知到底过了多时间,直到太隐隐作痛,一开始痛很轻,很快痛逐渐加重,好像有人拿着冰锥在一凿他大脑一样。
被炸药炸过一样的疼向默都经历过,所以这疼对向默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他小心掀开被了床,从自己衣服兜里找陆医生之前给他开的药,倒了杯仰赶把止痛药吃了。
陆医生开的止痛药成分很温和,对没有副作用,所以起效也没那么快,向默看了床上熟睡的人,怕吵到淮烟睡觉,赤着脚去了,了楼。
安诺就在一楼:“祝先生,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你需要什么吗?”
向默一气:“不需要什么,我就是想来透透气。”
安诺看着他一脑门的虚汗,又对向默的扫描了一遍,发现向默心很快:“你不舒服?”
“有些疼而已,”向默走到沙发边坐,闭着了太跟酸胀不止的鼻梁,“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吃了止痛药,淮烟在睡觉,我怕打扰他就来了。”
安诺沉默一会儿说:“先生醒了如果发现你不在,他可能会害怕吧。”
害怕这个词安诺一说,向默心里咯噔一,转又快速上了楼,一推开卧室门,就听到正在衣帽间找人的淮烟慌慌张张的声音。
“向默,向默你在吗?”淮烟的尾音颤颤悠悠,他在害怕,“你去哪儿了,祝城渊?祝……”
“淮烟我在呢,”向默走衣帽间,从后抱住淮烟,搭在他肩膀上,不停吻着他的肩膀跟脖,“我没走,没走。”
淮烟僵直的后背一沉了去,声音也哑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刚刚突然疼,吃了药怕打扰你休息,就楼待了一会儿。”向默没瞒着他,他用事实跟温告诉淮烟,他没走。
淮烟又提了气:“那你还疼吗?”
止痛药起了作用,向默觉好多了,他整个脸都贴着淮烟颈窝,又摇了摇:“不疼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