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裴谨突然眶就红了,他低,“我们很恩。”
“不要哭,裴先生。”江景鸢单手捧起他的脸,“我很兴,很幸福,和您重逢,真的,我说不上来现在心里是什么受,好想一瞬间,过,全都是兴奋快乐的,这至少让我敢百分百肯定,我不是您无聊的消遣,唉…”
裴谨整整哭了半个小时,就是不声的掉泪,也不说话。
“那您岂不是有上辈的记忆。”江景鸢偏着思考,“这地府其实就是人死了以后的另外一个世界,那里面的工作人员就一定是人,编制有好就是生,啊…您这么喜我,我们上辈一定也是人吧。”
江景鸢手足无措,他没有哄过人啊,他哪遇见人这么哭过。最后只能爬上床把人拉怀里,还得小心翼翼地别碰到针。
可是现在裴大总裁的金豆像串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地砸着,又不声,睫泅嫣红,鼻尖都哭红了,又因为生着病,真的又憔悴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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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灵魂在地府其实不能待久,因为地府容量有限,投胎时也有孟婆汤,让人有前世的记忆怕会扰人间秩序。
裴谨心理苦涩,他和江景鸢的那纠葛,只有他自己放在心上而已。他要获得带着记忆同江景鸢重逢,就得给阎王在刑狱打几百年的工,就是在十八层地狱惩罚恶人而已。到他可以投胎,又因为他上辈杀人太多,所以即使投到了裴家,也注定一病痛。
他只是难过,难过,江景鸢其实一也不想遇见他的,上辈。
所以其实不是裴谨不惜,而是从他生那一刻,他就好不了的。这是他满手血腥的惩罚。
“是不是我上辈对你不好啊,哭成这样。”对方的泪,让他称呼的“您”都变成了“你”,一边温柔地用纸巾给他泪。
所以江景鸢对前世一无所知,往生簿记录员告诉他,江景鸢对于人生没有任何遗憾,他那样的正人君是可以免考试直接面获得地府编制,但是他选择直接投胎。
江景鸢叹了气,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给他泪,对方这辈就比他年十三,再加上对方还是给地府工作过的,不知得大多少。
裴谨呼一滞,江景鸢又不是傻,能想到这些很正常。他难得带上了青年该有的好奇心,睛明亮,话也多了些,“怪不得我以前拍了那么多戏,却始终很少对谈恋有望,原来我是在等您。”
“编外,过一段时间临时工。”
“不是。”裴谨只觉得丢人,可是他真的太难受太委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哪怕是江景鸢死在他怀里的时候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