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八(2/2)

慕棠说着忽然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我父母都说是举案齐眉的一对恩夫妻，可说来不也还有几门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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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歹也是一个人呀。”

颜衿想起平日同慕棠她们一群妹说话，慕棠大多时候都是微笑听着的那一个，今日却一反常态，颜衿只是轻轻叹了一番，慕棠便忽然拉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话。

听得慕棠这么说颜衿心中一，忽而又想起颜淮对她说过的话来，她一直以为颜淮到现在边也没个贴的人，不过是考虑着颜家如今只有他一人撑着，以颜淮的自然也不想着分心考虑这些，可从未听过颜淮说过只娶妻不纳妾的话。

“我这还是往简单了说呢。你想想，你哥哥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又好，也不像那些纨绔弟，又是名副其实的将军份，如今再加上一个不纳妾的名。谁家不是为女儿的婚事殚竭虑，希望替女儿找一个能够疼惜自己的夫君，你哥哥这样的人不知被多少人惦记着呢。”

“瞧你这样一问三不知的震惊样，想是你家里也没给你认真盘算过。”慕棠手肘撑在膝盖上笑着看向颜衿，“你父亲虽然是追封，但也是实打实的将军，你母亲是当朝第一位破例加封到一品诰命的夫人，你哥哥虽然如今的品阶多少承了你父亲的光，但那一军功可是实实在在记在兵档案里的。这么算来，即使颜家在京中不过短短几年，却早已超过这京中不知多少人家，莫说与其他名门望族结亲，哪怕是娶公主也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这不过是父母指的通房丫鬟，理说年纪到了家里人都会给，没什么的。更何况自你中那位病逝后，你哥哥边便再没了人。我听母亲提过，有人见你哥哥年纪到了，便也旁敲侧击问起来，结果你哥哥便说暂时没有那个心思，还说此生只娶妻，不纳妾不纳房。”

“可我记得你哥哥边？”

“可！”

“妾室不比妻那样明媒正娶，喜，便带回来，腻了，那就换一个新的。今日纳一个明日抬一房，时间久了，连自己有多少都记不得，也说不上有几分真心，在他们看来自然就认为不过是像件好看的玩意，随手就拿来送人罢了。”

“来京城的第一年，玲珑回老家探亲，中途染病不治亡了。”

“你看，说到底谁不希望能够一世一双人呢？可这也是想想罢了。咱们女儿家以后嫁了人，家里短，万般不由己，妾室通房这些比起来都还是小事了。”

“我家里也还有几位姨娘。”

“我家？”

“不是，曾经是照顾我的丫鬟，我小时候一直叫她玲珑，后来父亲说兄年纪到了便把指了给他。”

心里想着，一个念渐渐浮现来，颜衿将手盖在慕棠的手背上，轻声询问：“慕棠，你是在害怕吗？”

“以前有过。”

“你可不知，其他家听了这句话，早就不得将自己女儿嫁过来呢，就连陛……陛和娘娘也有此意。”

“有些夸大了吧？”

“陛……”

“是你哥哥要的吗？”

“若是家风严的，不允许随意纳妾纳房，说不定她们还要好过些，可这样的人家极少，赵家这样的，不过是常态罢了，哪里会像你家呢？”

“你还不知吗？你哥哥到如今边既无妾室也无通房，这件事京中人家人人皆知。”

位妾？”慕棠听颜衿这么说神也有些暗淡来，她低绞着手绢，末了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地缓缓开，“真要说起来谁家中没有几个妾室，哪怕已经生儿育女说起来也算不上主，不过是靠着这才勉自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