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如今有人想学,颜衿更是遂自荐当老师,拿了针包一步一步教着小婢女们穿针引线,又教她们怎么样才能一穿过最多的针。
“有是有,只是周家免不得伤动骨一番,就能看周家女们愿不愿狠心。”颜淮说完脚步却忽然一停,目光一转看向侧路,奔戎得了颜淮的指使,飞也似地朝着门冲去。
“母亲不在家,总不能留你一个人,我已经向大将军说了,母亲回来之前我不必再去。”颜淮说着转过伸手摸了摸颜衿的,“睡吧。”
“你放心,我明日要去上朝,不会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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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是你之前自请去……”
“那你就别过来呀。”
“你不是、不是……”
“奔戎去了,你不用担心。”
颜衿一听就来了兴致,也凑上前去作,从小就被族里妹们带着在乞巧节玩这些,随着她绣工越发熟练,渐渐地那些妹都没赢过她,后来颜衿想着教颜,可小丫也就几分钟度,玩了会儿便跑去找别人了。
颜淮散着发,只披了件外袍,见颜衿忽然坐起朝着床躲开,伸的手停在半空,两人对视半晌,颜淮这才脱掉外袍上床躺,随后看向颜衿:“你要就这么坐一宿吗?”
沐浴梳洗后颜衿靠着床边看书,手指一搭一搭地转着扇玩,奉玉了灯过来见状又说背着光看书不好,一边忙走她手里的书,一边服侍她睡。
不知不觉间月挂枝,也快到了休息的时候,颜衿还在兴上,但木檀劝她这样去伤睛,无奈只好悻悻作罢,收了手里针线后还不忘嘱咐那几个小婢女让她们继续练习,要是不会明日自己再来教她们。
“那……兄什么时候回去练兵?”
“嗯?”
等送颜衿到门,颜淮却不像以往那样一起跟着来,而是嘱咐几句后转往书阁方向走去,木檀担心门风大,便劝着颜衿先院。
“之前养伤休息,后来又故意告了病假得以免了一段时间,但这么久不去,再拖就没办法解释了。”
“你想让我去吗?”
朦胧间察觉到有人掀开床帘,以为是奉玉起来瞧她,迷迷糊糊间睁开,却发现此人明显比奉玉大许多,一时间睡意顿醒。
“不是什么?”颜淮伸手一把将颜衿拉被里,颜衿吓了一挣扎着要挣脱,颜淮先替她盖好被,“可别动,真动什么事受累的还是你自己。”
颜淮没有来,颜衿一时心里莫名,但还是悄悄地松了一气。
颜衿还记着刚看过的书里容,便不停地向奉玉说着里面几载的奇闻异事,奉玉在帘外一一应着,可说得多了,颜衿便听来奉玉的困意,让奉玉替自己停了扇,不再说话安静休息。
颜衿见状也停顺着一齐瞧去,她记得这边时通往书阁的路,难不成有贼闯了?还不等颜衿发声,颜淮便看向她:“没什么,先送你回去。”
“那你回自己院休息去。”
“那边……”
院里奉玉正带着几个小婢女坐在廊穿线,颜衿好奇问了几句,她们回答说几日后七夕乞巧,要比谁穿得针多,所以正拉了奉玉教她们诀窍。
“睡不着打算四走走,谁知就走过来了。”
“你——”颜衿瞪着颜淮,但却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所幸颜淮也早早放开了她的手,颜衿一直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抓着被角警惕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