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八(2/2)

“祖母你也知我不喜这些的，总不能压我学呀。”宋珮见祖母又说到自己上，无奈地放茶杯故作嗔。

“那我这就把二哥抓过来请罪。”

“祖母——”

颜衿一一应了，宋老夫人又拉着她们说了会儿话，最后说这段时间正适合泡温泉，便让她们俩个姑娘快去玩，记得饭前赶回来就好。

宋珮之前一早就馅了，只是没有把自己供来，可此时宋老夫人却将这个东西拿给自己看，莫不是她早就猜来是自己的手笔？

“说的也是。”宋老夫人恍然大悟地，“正好我这里有好几幅苏绣，你也替我瞧瞧。”

颜衿小声应了，便有嬷嬷上前扶着她坐到宋老夫人对面，矮桌上摆着好几个绣在掌大丝绢上的扇面纹饰，宋老夫人拿起其中一块递给颜衿：“我瞧着这蜀绣不错，你觉得呢？”

“好好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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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

“你是个懂事的孩，我明白，而且环儿好歹也是我手把手带大的，是个什么样我还不知吗？”宋老夫人握着颜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好好玩，要是有空帮我教教环儿的女工，或者陪我这个老婆说说话解闷，别拘谨。”

“别去，你这段时间就给我老实待着吧。”宋老夫人说完又拿几张绣样让颜衿参谋，颜衿从竹篮里一一拿来瞧着，直到拿到倒数第二幅时却不由得愣住，她自然一就认来这绣样分明是自己那时绣给宋珮来应付宋老夫人的，虽然自己已经尽量仿着宋珮的手法，又让她自己添了一些，但毕竟是自己亲手的，哪里会认不来？

听颜衿这么一说，宋老夫人忙让人将绣品拿近些，自己忙举起洋镜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便听她轻叹一声笑：“是了是了，确实瞧得来，今日多亏你来了，要是换成环儿，也就只能勉回一句好看或者不好看。”

“我见这幅寿桃不错，裱起来当装饰也好看。”宋老夫人指着旁丫鬟们举着的绣品说，颜衿瞧了一，样是好，可针法却有些不对，细看来倒像是拼接而成的，于是开：“这幅我看着针法像是中途换人补绣的，一看不什么异样来，但要是仔细顺着走针来看，却还是能瞧见中间的断，平时这小瑕疵无伤大雅，但既然绣了寿桃那意义自然不同，总得求一个好寓意才行。”

宋珮见自己老办法依旧奏效，便喜滋滋地起坐到一旁喝茶，反正有颜衿陪着，这些事她比自己懂些，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祖母问三句自己才憋一句来。

“蜀绣自然是极为名贵的，只是要是用在扇面上多了些重量，不若用成苏绣，将丝劈到最细绣在扇面上，即使再如何复杂，最后拿着也轻巧。”

“哪有姑娘家不学女工的，即使不为其他，修养也是好的。”宋老夫人扶着脸轻叹一声，“早知小时候不该让你跟着你哥哥们玩，瞧瞧把你带成什么样了。”

“是瞧着都不满意？倒也是，这些都是我随手挑的，也没怎么细看，”宋老夫人笑着从颜衿手里将绣样拿过放回到竹篮里，“不过我倒是觉着这些还不如你给你母亲绣得那块手帕好看，我想用心的东西，自然和这些不一样。”

好久没瞧见绣工这么好的姑娘，这几日正想着准备新的扇面，你来替我瞧瞧。”

“祖母，我可还跪着呢。”

“反正你起来对这些也说不上什么，跪着吧。”

颜衿微微抬，便立对上宋老夫人慈祥的笑容，这一瞧她便明了宋老夫人定是一早就知晓了，此番说着让她帮着看绣样，说不定就是拿这个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