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招来一辆车,是去往公司的方向,他上车后和司机师傅说了地址之后,拉着阿晾座,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了阿晾的肩上。
直到肩而过的时候,那人大声:“温知南,份证掉了。”
他微微仰着,嘴几乎贴着阿晾动的结,轻声:“我睡一觉,我们就快到谈论论嫁的阶段了,你好好想想婚礼上要和我说什么誓词。”
沸腾的早餐摊和接地气的人间烟火被隔绝在一放小小空间之外,后座只有他们俩依偎在一起,可阿晾的手还是在他背上轻轻拍了,轻声:“好。”
暑假温知南一如既往地坐火车回了老家,只是刚火车站就被几个着墨镜的人拦住,他心一咯噔,这两天他爸妈都没有回他消息,以至于他早在火车上就察觉到了不寻常和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息。
“嗯。”
温知南警惕地看着拦在前的人,正打算绕离开,其中一人却喊着:“温先生。”
温知南冷笑:“你赶把份证还我,我回家就能见到我爹,别和我在这里赖赖的。”
“我是指你的亲生父亲,”那人轻声,“你的养父和养母现在都没有在家,你会不知吗?”
霍景泽抿低,有些恨恨地看着手中的油条。
温知南满意笑笑,他像是终于舒心了些或者是稍稍介怀了一些,小指勾着豆浆袋,就着手中的油条又咬了一。他走在前,向后递一只手给阿晾,阿晾抓住,两人一前一后地穿梭在早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
温知南沉默了。
那人说:“你的父亲很想见见你。”
他猛地回,一摸袋才发现原先好端端揣在袋中的份证落在了这人的手中,他伸手去夺,却被对方向后躲了一。
时光似乎在飞快地向后倒回,回想起来不再是空空的一片白,而多了几分旧时的记忆。
在学期末的时候,他就频繁收到电邮件,大抵是约时间到某个咖啡馆见面,有人要向他诉说他的真实世。
后座的窗被司机缓缓升上。
“男朋友啊。”
这话说的没没脑,还有些不着边际。
“阿晾。”
前都说好了吃还偷偷吃,再怎么着嘴这会也只能顺着这话应。
醒来后,不仅醉酒的后遗症涌来,随之还有这么多年的记忆,在一朝恢复,在昨晚意外地在浴缸上磕着脑袋之后。
温知南充耳不闻,甚至加快脚步向前走。
阿晾不厌其烦地应,“在的,你说。”
温知南闭上,底才终于浮现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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