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时隔八年,一个人的笔迹可能有些变化,但一些细节习惯是不会变的,只要稍微观察细致一些便能发现个中端倪。
这笔迹似曾相识。或者说,太过熟了。
谊。
当然更没能想到,糖糖居然有勇气把这些话写来。
人生哪来的圆满,越郗觉得自己如今已经十分幸福了,再去奢求更多实在太过贪得无厌,他再次看向那封信,权当是和过去最后的告别。
这是巧合吗?
越郗此时的心间甜得像抹了,又有脚趾抠地的社死,虽然不知少年时期的自己拿到诗时会怎么想——估计会欣喜若狂——但他此时、他此时……越郗的脸慢慢黯淡来,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眸全转换为了苦涩。
尽刚刚才想过要是阮安棠和糖糖是同一个人就好了,可当这可能被放在前无尽扩大,越郗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真相?这是真相?阮安棠……就是糖糖?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阮安棠和糖糖的笔迹居然有八成相似!唯一的不同,是阮安棠的笔锋要更锐利一些,但这也很正常,年经事之后,笔迹自然也会更加成熟。
他地叹了一气。
饶是从容如越郗,也不禁为糖糖竟将自己比作光明、群星、英雄、君主……而羞耻得满脸通红,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糖糖心中居然有如此之的评价。
越郗想起自己发现tang是唐惜时,想起自己发现唐惜是阮安棠时,和如今的画面岂不是一模一样?都是看似微不足的意外,但直指真相。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得已呢?越郗想。他甚至在妄想,要是阮安棠和糖糖是同一个人就好了,这样他的就从未偏移,遑论背叛,他当初不必那般揪心,如今也无需如此苦涩。
这首诗写在镶着暗纹的级信笺上,也不知糖糖在这偏僻的地方如何能获得这东西,但更重要的是,是这首手写诗上的笔迹。
更不必说,在过去的近一年中,从那封歉信开始,一直到批阅过的文件、写过的字条、书上随手写的读后……越郗不知多少次见过阮安棠的笔迹,对其每个笔画习惯都谙于心,而他如今震惊地发现
可在刨除了,单纯只看诗时,越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没有上阮安棠,也许越郗在今天的寻找回忆之旅的影响,真的可能会再次定决心,再找糖糖一个八年,可是如今,他必须向前看了。
越郗的脸发白,原本小心拿着的信笺已经被他无意识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