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2/3)

她望着聊天框里弹的一行灰小字：我拍了拍“Sammy（离家走版）”

“喂？”

她看了几秒，手指动聊天框，却不小心到了他的像。

本来有时熬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常事，但他的语气隐约像是在抱怨，向她抱怨。他为什么要跟她抱怨？她到别扭，一时语，不知该怎么回答。

Z：……

怎么了怎么了，你难不知怎么了？谁没事会拍一拍你？一看就是误啊！她心中吐槽。但是她没有立刻回答，似乎连自己都有些心虚。说自己是误，那怎么解释她半夜在看他们的聊天呢？

他似乎笑了笑：“你怕雷声？”

“我知了。”她说。

在沉默间，她看到他又问：“还没睡吗？”

她不知为什么就答应了：“好。”

“雷，”他说，“确实吵得人睡不着觉。前天我也是。”

打字声停顿，他回答：“有事要忙，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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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打雷。”她说。

电话那传来打字声，她问：“你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很轻，有沙哑，就像真的在她耳边说话。她将手机拿远了些，回答：

“喂？”

要说认识，她跟这位也不算认识。只不过她曾经在家族宴席上见过，一个年轻女孩，是夫人的外甥女。这么看就想通了，联系起最近他们的动向，Z觉得不久后又会有新的动作。

她迅速地了撤回，心想还好是半夜，他应该看不到。

但她看到他的一句话，被转移了注意。

Z小回到本市，之前club的合伙人来找她，向她透了他所知的信息，关于他的那个朋友最近接了什么人。她浏览那些信息，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人。

就在她庆幸的时候，对面忽然发来了一句话：“怎么了？”

“是的，他可上了，叁天两就往人家那跑，还砸了不少钱。”合伙人说。

他接着说：“毕竟我们也是合作伙伴。”

正好有台阶，她不得不回答：“刚醒。”

最近频繁雨，但雨声小，倒也好睡。只不过半夜突然响起雷声，她从睡梦中惊醒。一醒就睡不太着，拿起手机看，发现是半夜两。

“嗯。”她答。

“对，”她说，“应该没那么快停。”

他打来电话，她犹豫了一，发觉在这个时间通话很怪异，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再反悔就显得她不自然。于是她接通了电话，那边很安静，接着传来轻微的响声，他在那说话。

她立刻答：“我什么时候怕雷声？只是被惊醒了睡不着。”

装聋作哑地糊掉第一个问题，他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接着发来一条消息：“睡不着？”

她打开手机，看到微信上有个没有备注的人又给她发来了信息。加了微信后，他仿佛突然间对边大小事格外关切，什么事都给她发微信。她一次都没回，因为觉得没必要，怕回了一次，他就得意忘形，得寸尺。

他为什么要看这里的天气预报？她忽然想。

睡不着就看手机，打开微信无意识间开和他的聊天界面，消息停留在几个小时前他发的“晚安”。

他说：“还在打雷？”

憋了

“是因为打雷吗？”他说，“我看了你这里的天气预报。”

“他在追求这家的小？”她问。

她的手指停留在界面上方。

“睡不着的话，要通话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