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自己彻底断。断是一件可怕的事,心伤难以医治,可是程宣并不在意,他只是自私地希望这份伤结束了,便可以将那份转移到自己上。
至于这份伤心要治疗多久,他不关心。
星落冷冷一笑,回到府,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程宣瞧见了,只是轻声问:“星落,我们选个好日期怎么样?”
星落转过,望着程宣,温婉笑笑说:“嗯,我听你的。”
程宣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温厚却也燥,此时此刻竟带着少见的颤意:“我会对你好得。”
星落莞尔:“好。”
程宣即将婚娶的消息传遍了北镇抚司,大家纷纷贺,程宣笑着应,众人笑:“程大人可算是有烟火气了,不似从前,冷冰冰得,我们看着都心惊。”
林惊羽也上前,恰到好、无懈可击的笑容:“恭贺表哥。预祝表哥婚姻满。”
程宣笑了一,谦词几句,又与旁人说话。
关展眉气得双手发抖,心中满是不甘。她攥着拳,用力捶在桌面恨恨地说:“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才认识多久?那样一个贱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她妻?”
她说完,看到立在窗怔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林惊羽,激动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依依说:“惊羽,你帮帮我、帮帮我啊……怎么办……我喜他,我不能睁睁看着他娶别人。”
林惊羽回眸,静静望着她,似乎看穿了什么,略带讽刺地说:“你不是常和我说,你喜程宣,只要远远看着他,见他安好就心满意足。表哥现在志得意满、风拂面,你不应该满足兴吗?”
他说完,定定地望着愣住而尴尬的关展眉,冷笑着离去。
关展眉咬咬牙,转也去寻找陆致沄的帮助。
林惊羽来到巷,从午后等到星布满了天空,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如此煎熬。
星落早知他在外等着,今日程宣在北镇抚司被指挥使叫去忙案,暂时不能回来,林惊羽才这是瞅准时机,星落让他等得焦心不已时才施施然装模作样地走去。
林惊羽轻唤一声,语调中包着一些复杂的绪,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角落暗。
星落静静等着他的文。林惊羽动,终于耐不住心的躁动质问:“你真的要和他成亲了吗?”
星落莞尔,声音轻飘飘得,听不丝毫的绪:“你知了啊。”
“不能嫁给她。”他激动地开。
“为什么?你把我送到这个巷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他的人了。现在,不过是给我脸上贴金而已。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