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如同拥有生命的须般还会自动收缩。
“看来梦已经来过这里了。”韩非拼凑着脑海里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傅生和梦从很早的时候起就是死对,层世界被封闭后,傅生和梦好像都被关到了层世界里。”
当初的傅生有其他理者支持,继承了他们的想法,但就算这样还是没有彻底杀掉蝴蝶,现在的韩非什么都没有,和所有人为敌,他又能走多远呢?
“狂笑来自我脑海的血孤儿院,他应该算是另一个我。”韩非没有外界力量支持,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当他陷绝望的时候,只能自救。
地的仪式纹路已经连成一片,这么看一很瘆人,梦好像是准备把整座医院当祭坛,活祭医院的所有医生和病人。
“如果我之前没有改变整形医院的命运,那这里应该囚禁着城市中绝大多数绝望疯狂的人,不是那些为了寿命和貌疯狂的富人,还是被生活到崩溃的普通人,他们心灵上的漏都会被蝴蝶利用,成为他复生的祭品。”
韩非知这座医院很重要,但没想到作为乐园理者的梦也会盯上这里。
继续往走,纹路的颜加,其中开始混杂有血迹。
等走到地二层时候,所有纹路已经被各各样的发取代,那些取自患者和医生的发爬满了地,韩非也终于在医院里看见了第一个活人。
“杜静?”
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一个名字在韩非脑海浮现,杜姝死后,她的妹妹杜静成为了医院新的负责人。
印象中命运已经被改变,本该死去的人被韩非救活,一切都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杜静并未获得幸福。
“为什么会这样?”
新院杜静手中拿着两支尖锐的笔,一笔杆上写着恨,一笔杆上写着,她就像织衣那样,编织着满地的黑发。
一颗颗颅悬挂在地二层和三层中间,有患者,也有医生,梦给了所有人最公平的结局,让那些人到死都还沉浸在蝴蝶编织的噩梦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杜静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她扭过,目光扫过所有人,随后继续编织起黑发。
“杜静?”
韩非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呆滞压抑,好像失去了所有希望,成为了任由噩梦摆的人偶。
向前走去,韩非看见杜静把病人的黑发编织不同的东西,有小孩的衣服,有足球,有忘不掉、却又再也见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