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坐在床边捉住他的手,朝着旁边喊: “护士,他醒了,麻烦帮我叫一医生。”
温栩一颗心直坠谷底,老天果然不允许他这个bug存在。
这一切,又要消失了吗?
医生叹了气, “你这病,有麻烦,不太好治。”
温栩摇了摇, “没有。”
“不……”温栩了个呼,在心底告诉自己:该来的总是会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怕的?
“温栩!”
果然!
突然间,他又释怀了,本来这穿越过来的时光就是偷来的,现在还回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那个坐在玫瑰丛中弹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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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事吧?”医生看这年轻人莫名其妙就发起呆来,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整颗心像擂鼓一样,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上一次他被医生单独留来,就被告知到了癌症晚期。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拿着听诊在他,又让护士给他探温。
他抱着上断台的心态,豁去问: “医生,您直说吧,我上到底有什么病?”
温栩眨了眨,脑还有些混。很快,旁边又传一阵脚步声。
医生把递给护士收好, “现在的话,你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
米安面错愕,他看了温栩,对方脸上也是写满茫然。很快,他了, “好,那我先去,有事再叫我。”
温栩难得咽了, “医生,我……怎么了?”
难老天终于发现他这个“遗漏”,要收回他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
温栩双目空,两只手死死捉被,直到视野中渐渐浮现医生摆动的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整个人往米安上倒了去。
温栩渐渐有了意识,撑着把挣开,白光刺激得他又闭上。
他转过面向米安, “这位先生,接来有一些话,我得跟患者单独聊聊。”
在得知生还的存率几乎为零,在原世界的温栩选择让自己面地离开,不化疗,单靠吃药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
“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栩重新挣扎着醒来,一张清秀却布满担忧的脸闯视线。
等米安和护士把门带上,这病房只余医生和温栩,还有其余两张空着的床位。
在这短短数秒间,温栩脑海中放电影般掠过无数画面,皇家学院绿树成荫的校,总是兢兢业业实验的同班同学,每天都跟自己形影不离的米安,还有——
消毒的味窜鼻间,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