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大生命值连五分之一都不到,神恩的最大值也降低了同样的幅度,甚至就连他的属都一并降低。知已经被削弱到了凡人的程度,力量更是弱到了连举起晶的权杖都无比吃力。
数不尽的恶保持着上一刻的姿态被薄薄的黑冰覆盖全,脸上的表是异常的平静安详。就连渊那被黄昏污染、活化为血的大地也停止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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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才终于明白了艾卡多当年说过的那段话。
最关键的是——受到了严寒的伤害,罗兰的不死已经暂时失效。虽然他现在没有被冻结、完全净化化为冰雕,但随着罗兰的行走,他也发了咔拉咔啦的脆响。
他曾经以为,人类是无法杀死怪的,唯有怪才能杀死怪。
就算冥土本便是由他召唤,爆裂后造成的伤害对他来说也绝对不容忽视。
半分钟过去之后,呼啸的暴风终于停歇。
比起神明,这似乎更像是某怪。
罗兰缓缓伸手,用纤弱却稳定、丝毫没有颤抖的手指夹住了冰片,然后将它直接扯了来,带了一捧银白的冰沙。
也只有在这时候,罗兰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凡人。
他此刻的生命之火已经无比衰弱,如果打开系统面板的话,就会看到一个【灭亡(83%)】的异常状态。
螺旋般扩散去的黑的烟幕将恶和大地的生机剥夺,引导它们跨越生命的无数历程直接导向最终的眠。
但罗兰不同。他上已经密布黑的冰屑。
艾卡多是全然的无伤。或者说她已经死了一次,如今正以崭新的姿态重生,但毫无疑问,这死亡的判定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如果要确地形容的话,那便是大地的终结。
大地之王君临于此,将渊的大地以死刑——罗兰展示给艾卡多和恶们所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没错。万事万皆有终结,就连世界也会毁灭,区区恶,没有得到永生的权利。反倒是罗兰和艾卡多在这平等的死亡面前将生命保存了来。
但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那是用骨骼崩碎冰片的声音。如果不能将的冰片全崩碎,罗兰光是行走都会吃力无比,冰寒对告死鸦的伤害会继续削弱罗兰,更不用提逐渐恢复几近灭亡的躯壳了。
罗兰面无表的用骨骼一一的崩断了全的冰片,他的面近乎苍白,却没有痛呼声。因为卡在左臂和肩膀的隙中的冰片实在是太厚了的原因,骨骼的挤压并没有将它击碎,反而是推着它刺破了血和从肩胛骨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