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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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份。

但在刚刚大教堂的时候，古德里安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一个只能用瘪形容的老人。他的发是那失去了光泽的白，眶陷的凹陷去，睛如同不安的啮齿类一般不停的抖动着，肩膀都佝偻了起来。就像是已经衰老到痴傻的老人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某，嘴里念叨着什么。

但是，克里斯却没有这样。

这是崇信圣罗兰的仪式。意为将灵魂、生命和意志全都献给圣罗兰，永不反悔。

说罢，扬起双手，俯视众信民。

尽以他的份，就算在圣地中坐车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一直遵守“谨言慎行”这条箴言的古德里安并不会因为贪懒而行任何逾越之举。

自从泰尔的信徒和圣殿几乎被罗兰全盘接受之后，古德里安等前任泰尔的枢机就都觉到心里发。

最终，仪式以连续七次的赞结束。所有参与圣会的人有序的离开。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冲上去试图和罗兰同归于尽，亦或是暗中手掉古德里安这些背叛了泰尔的荣光的人。

“圣罗兰，圣哉！”

所有的信民同时伸右手，在额、咙和心脏三连，然后搭在左肩。

“——圣罗兰，圣哉！”

“克里斯？”

古德里安这才松了气，缓缓从七尺的台上一阶阶的来，在骑士们的护送徒步走回了大教堂。

毫无疑问，泰尔的枢机没有一个人信他的鬼话。但无论是检测虔诚的神术亦或是察谎言的巫术验证之，都得他是发自真心的信奉罗兰的结果。而他们限于自己的立场，又无法检举旧日的同僚。这事也就只好这样不了了之了。

他是旧时代的遗民。

他是克里斯主教，前任泰尔枢机主教，泰尔的狂信徒。

即使上周圣女殿和昔拉大人都在那位年轻巫师的协助传送离开了大教堂，但是大教堂里面至少还有一老一少两位巫师，以及一个叫多多的亡灵牧师是罗兰的人。只要这些人还在，古德里安绝不会任何把柄。

所有人同时开，齐声呼：“圣哉！圣哉！圣哉！圣哉！圣哉！”

他就像是真正的被罗兰的大神迹所慑服一般，虔诚的向罗兰递信仰。

自己是如何坐上最主教的位的，自己如何才能保住这个位——这一切的一切，古德里安铭记于心。

在听到古德里安的呼喊之后，他便将僵的脖颈缓缓转过来，盯着古德里安一个而粘稠的笑容：“啊……古德里安最主教阁，愿圣罗兰注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