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往事(2/3)

记得当时叫了救护车，他最后一次见到何悦也是在那天。

甘满屏住气息听着。

「他擅钓富家女，跟女人钓金婿的理一样。我们来到城市后，他发现比我这个跟林家断绝关係的傻妞更有钱的女人比比皆是，而且那些城市富家女会打扮，用舶来品，比我这个节衣缩的乡女人面多了……」

「那天，我为他再次整晚不归吵了起来，他受不了我，我们互相指摘，大駡对方后，撕碎偽装，他拋弃我们母……」素夷语气淡然，「我早就知，他搭上一位大官的孙女，女方已多次暗示，但他一直钓住人家，反正他追女人的手段因人而定，从没固定模式。」

他了一支舞，就陷去了。我们完一支舞，接着一支、再一支……连我的表哥、表姊都看得我对小杰他爸的倾慕，表姊顾念姊妹谊没跟我爸妈说，但表哥觉得那个人是个生面孔，怕我被骗，持告诉我爸……我当时还嘲讽表哥，说他除了同圈的人外，其他人在他中就是要谋取我们家的财產。虽然我家没有西式洋房，但林家很久以前是地主，当时生活优裕，家有佣人使唤……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事。」

「陆妹妹？」甘满顺势问。

「住在楼的陆娟，有一对儿女，孙儿都有了，但他们不在边，早就移民了。他们对陆娟不闻不问。自她患有脑退化后，之前一直在信箱前说等她丈夫的信。我从没见过她那个当海员的丈夫，听闻早就失踪了。」

何悦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她觉得富家小离家后，终于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才明白父母的好。

林素夷轻轻拭泪，神飘远，继续说：「当时我受西方文化洗礼，不屑那些繁文縟节、阶级观念，想要自由，而且跟小杰他爸在一起很开心、很自由，他也很会哄人，我这个傻妞以为这就是真，我父母不允许一个穷小跟我纠缠不清，想送我跟表姊一起到外国念书。可是，他们越不看好，我们就越难分难捨。最后，我们决定私奔。」

「最近有没有看到我家隔的何小呢？

她苦涩说：「然后，他上开始有、香的气味……我质问过他数次，他推说是应酬时沾到，我每次都相信他，直到我怀了小杰……面对现实，揭开他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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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小杰的相片，轻抚他的容貌，「我要工作，也要照顾小杰，心力瘁。幸好表姊和表哥找到我，时常接济我们。表哥不惊讶那个男人始终弃，而我有小杰后，觉得我带小杰更难过活，叫我回家认错，但我碍于面不敢回去。小杰病重时，我无能为力……直到……直到我父母过世都没见着面……我不是个好妈妈，也不是个好女儿……」

甘满听得陆娟跟林素夷很熟悉，但对方已过世。

电影都是这样拍，小说都是这样写，故事材料源自生活。

「是在信箱倒的婆婆？」

「……瞧，我这个老婆就是嘮叨，没有闷到吧？」林素夷自嘲一笑，「今天真闹，如果陆妹妹见到就好了。可惜人老了，终有要走的一天。」

「……我们到了城市，生活迫人，我从家里偷拿的钱很快用完了，我就找了份打字的工作，小杰他爸学歷不，每次找到工作没多久就离职了。为了钱、为了生活，我们开始吵架，我渐渐觉得他没有当初的帅气迷人，他亦觉得我不再小鸟依人，不再崇拜他。」素夷轻叹，就算年代久远，有些依然围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