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走近,坐在床边,望着谢韫,动了动嘴,轻声:“该起了。”
谢韫咯咯地笑,说她果然是妹妹,像个小孩,还抬手戳戳她的脸,“你睡会吧。”
裴殊给蹭的心,抬手轻挠谢韫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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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两个……”桂姨的话没说完,因为裴殊再次抬手制止,示意她只听就好。
裴殊也享受这片刻的安逸,先前的不安在这一刻似乎得到缓解,可脑袋里闪现那个购房合同,像烧的针刺得她好痛。
谢韫醒了,的确在赖床,翻个,微微睁看一裴殊,就又翻个继续闭。
谢韫声音懒懒地“嗯”了声,不知是不是习惯还是其他,很自然且亲昵的翻过来,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裴殊。
桂姨这才发现她的在抖,脸少有的那发白,便误以为裴殊是生了病不舒服,忙喊老陈,让叫家医生。
她稍稍吁一气,并没有提,谢韫刚睡醒,一睁开醒来就惹她不兴,是不可以的。
“嗯,困的。”她声音还算平静。
一连串的关心让裴殊发的心颤了颤,她倒不怀疑谢韫这样的关怀不是于真心,而是脆弱不安的绪,因谢韫的重视变得更加,鼻间一酸,差没息的要掉泪,好在忍住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家里就静了,谢韫还在睡,裴殊知无论是早上还是午休谢韫都有赖床的习惯。
“叹什么气?”谢韫开了,“累了?遇到糟心事了?你又没午睡?”
她把文件袋放好,去了洗手间用凉冲洗一把脸,缓了好一会儿才勉面平和地了卧室。
裴殊调整绪,伪装的很好,“不睡了,我让桂姨他们都班了,今天就我们俩,我想多跟你有些私人空间。”
裴殊蹲在那没吭声,也没其他反应。
谢韫坐起,准备去卫生间。
“我没事。”裴殊声制止,压住自己濒临崩溃极度不安的绪,站起来,安排桂姨和陈叔今天家里所有的家务员以及他们俩都早早班回家。
裴殊想不明白,上一世没明白,这一世还是不明白,她想的脑袋疼,沉重的脚步踉跄着险些没站稳,手上的文件袋掉在地上,她慌忙去捡,可因手抖,捡了好几次都没捡起来,最后无力地蹲,睛失了焦的盯着那个文件袋。
所以,即使重来一次,谢韫还是要离开?
是消失了一样,那个时刻、那个害怕、恐慌、迷茫、困惑、不安,再度找上裴殊,她真的就浑开始打颤,握着文件袋的手抖的不成样。
谢韫很享受,把整颗脑袋靠了过去。
桂姨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匆忙走过来,关心的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