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蛊(2/2)

谢辞衍站直，忽而朝殿外：“把人带来。”他话音刚落，殿外穿一袭玄衣的暗卫便领着一位神矍铄的老人，老人一布衣，年近甲却没有丝毫老态龙钟，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依旧直了背脊缓步。

嫣昭昭听后，角不自觉一抹笑意来，细看竟有幸灾乐祸的讥讽。如今废帝落得如此场，她自然是兴的，这些年来，她所受的委屈可谓罄竹难书，更是拜他所赐，要她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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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何如此？”虽早有所料废帝昏厥并不简单，可在沉太医证实以后，还是不免心中一凛。

现，闻见太后一事，当时被冤枉的那愤恨之意再一次翻腾升起，双手亦在不自觉中握成拳。

“这位，是我军中的太医，医术明，故将他请来诊治一番。”

“他有苗疆蛊毒，是遭其蛊毒反噬，才以致吐血昏迷不醒。”

将太医给领殿中后，暗卫朝谢辞衍无声行了一礼后便再次悄然消失无踪。太医看见谢辞衍后，脸上蓦然多了几分笑意，正跪行礼，便被男人给疾手快地搀扶起。“沉太医不必多礼。”

嫣昭昭蓦然瞳孔一缩，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驾崩一事盘踞在她心已久，她无时不刻都想将那幕后之人给揪来，可奈何冷，人微言轻，本没有机会查明真相。

合，事背后兴许没有如此简单。他不禁将废帝与先前太后豁然驾崩之事放在一起作联想，他隐隐觉，这两件事其中必有关联。

“他这幅模样不好么？为何还要请来太医来诊治？”她略有不解，谢辞衍为摄政王多年，早已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现登基称帝更是名正言顺，民心所向，即便这废帝死在这璇玑殿中，怕也不会有朝臣过问半句，随意追封一个封号再葬皇陵也就罢了，何须还将如此大费周章请太医。

嫣昭昭闻言，便屈膝向前这位沉太医行了一个见礼。太医额首回以一礼，随即便坐到床沿为脸难看的废帝搭脉。

“昭昭先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他弯腰来与嫣昭昭平视，一双眸中满是柔意，仿若在无声告诉她，一切都有他在。“便是要查明他为何会吐血厥。”

嫣昭昭亦站了起来，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上连。

谢辞衍将她的拳纳大掌中，源源能不断传递而来，心那躁动的怒意亦稍稍平息了来，略有些僵的也随即放松了不少。

可刚刚太医才说了束手无策，要怎么才能查明？嫣昭昭正问怎么查时，殿外却忽而传来了响动。抬望去，却不见一抹人影。

他心了然，神比方才还要凝重不少。沉太医站起朝谢辞衍作辑，缓：“这位可不是无故吐血昏厥。”

半晌，沉太医轻蹙眉，放废帝的手后，又抬手将他的给撑起，看了看他充血浑浊的瞳孔。

谢辞衍轻抚了抚她的发，以示安。“我怀疑他吐血昏迷并不简单，兴许还与先前太后驾崩一事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