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心肝的(2/2)

景安纳闷问：“公这是要去哪儿？”

她看着自己被细绢布裹着的手，气馁：“我浑都疼”。

他房间里的灯也亮了，不一会儿，他就穿整齐，走了房门。

之后，景安又送过来些东西，银霜碳，衣裳，首饰，胭脂粉，吃，药膏，大约婵娟能想到的，都送来了。

能不疼么？没命地骑了两三个时辰的快，骨都要给颠散了。

“娘娘，您醒了？”是婵娟的声音。

景安景让相视一，心照不宣。

晨光里，院里人来人往，大都是背着行往外走的，右手边的回廊里有个人站着，她只用角余光扫着就知是谁，那人背着手，也面无表地瞧着她，她若无其事收回了视线，顺带着关上了窗。

她神黯然接了过来，想起了上回他陪她骑后的形。

婵娟去应门，跟景安嘀嘀咕咕几句，手里拿着个瓷瓶，又回来了。

“药油”，婵娟边说着边递过去给她瞧，“是息侯让送来的，说让婢给您上，能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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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婵娟举着茶盏讪讪地，旋又松气，“没有最好，有可就真的糟了，您被息侯抓回去，不会怎么样，可万一让狼给叼去了，那就真没命了”。

“渴了，给我喝”

是景安见这屋的灯亮了，过来送东西。

婵娟夜里醒过来，担心皇后的安危，就来了她的房里守着，这房间不大，没有多余的床榻，婵娟直接趴在榻沿儿上，将就了半夜。

婵娟转悠着把房里的灯都亮，又回到榻前，跪坐去，问她：“娘娘，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靠着枕坐，问景安说了什么，婵娟大说了说，景安问何时启程好，早膳想吃什么，又说这偏僻的地界也没什么好吃的，让您多担待。

翌日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光冲破云层照云陵，驿馆前院的雄就上了墙，立起冠，伸脖，喔喔啼鸣，亢嘹亮的鸣叫声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他骗你的，我走了一路，哪遇到什么狼了”，她就着婵娟的手喝完茶，继续说：“我就说他怎么手通天的，什么都知”。

婵娟放茶盏，又往拽了拽衣袖，摇，用轻快的语气说：“婢一事儿都没有，您还是先顾着自己罢，瞧您这一的伤…”

“您这是骑骑的”，说着话，婵娟伏低，伸着一手指，指了指外，压着声儿跟她说：“人说了，没伤动骨，就是在上颠的，休息几日就能好，您饿不饿？婢去给您找吃的”。

大和也只红了些，涂上药，有个一两日也就好了。

抹了药油，用过早膳，她扶着婵娟起，在房里走了两圈，又躺。

“嗳”，婵娟答应着，从旁取过茶给她倒了一盏，又使浑的劲儿把人扶坐起来，接着说：“昨天一听息侯说您走的那条小路闹狼灾，可把婢吓坏了，好在息侯找到了您，有惊无险的，婢后悔死了，就不该让您去”。

昨日疲倦至极，一沾到枕上，就撑不住了，睡醒一觉再躺才觉得床榻太，硌得骨疼，怎么躺都不得劲儿。

“手里拿的是什么？”

景安呆了一呆，忙让人又去腾一间房，折腾了许久，直到后半夜，大家伙才相继歇。

主仆二人正窃窃私语，就有人过来敲门。

“你没受伤罢？”她问婵娟。

景安景让已经等在了门，见他来，都先拱手问安，又不约而同问：“公，几时发？”

她其实醒了，雄叫响第一声时，她从沉睡中悠悠醒转，了的气，动了动。

他瞧了她住的房间，说：“不急”。

赶路的行人纷纷收拾行继续上路，驿馆里渐渐喧闹了起来。

他反问：“没给我预备房间？”

是以，她一动，婵娟也就醒了。

等给她理完伤，换完衣裳，他开门去的时候，都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前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迷迷糊糊想要坐起来，可浑上疼得动都动不了，涣散的意识迅速汇集，她想起了昨日的一切，也想起了自己此时何地。

雪停了，地上积了一层，火光一照，白得晃。

她跪坐在窗边的坐榻上，耳朵听着婵娟念叨，扒着窗台往外瞧。

“是啊，息侯说的”，婵娟。

“闹狼灾？”她从茶盏里抬起，一脸疑惑。

“息侯告诫婢，好好伺候着，要是再有差错，就先打断婢和皎月的，还说，先在这里歇两日再回安…”

婵娟门去找景安多要几床棉被，回来的时侯脸不怎么好，铺着床咂遇见中常侍了。

像一场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