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漫向旭的梦境时,孔知晚并非没有察觉,不如说虽然她没在场,但她很难无动于衷——两个当事人,一个石漫的梦境与她共生同在,一个向旭的梦境与她互成镜像,她就是被埋在雾里、牵着两条线的“主角”。
但如果她离家之前,一直被向善芳带在边教导,既然是培养继承人,定然希望她能住千年的基业,又怎会希望她藏拙?除非,那时候向善芳就知她有灾该躲,她和石漫都认为向旭梦境里的‘孔知晚’木偶,就是她的除灾娃娃——除灾娃娃是早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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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四方的雕窗像不可摧的,隔绝窗外的一切声响,咒令从她掌心飞一段距离,在拉的塔之间,无声无息消在半空,就像被隐中,蛇塔的端遥不可及。
非常人自然有离地的本事,小石队就在梦境空里玩人猿泰山,这样的设计似乎只能针对寻常人,但孔知晚在蛇塔的窗前看过游蛇之景——蛇塔本就是游蛇之景的“咒令”。
孔知晚站在蛇塔旁边的小楼二楼,观察被簇拥的蛇塔,路都被截断,虽然从终看,仍然延伸路,但那些路七拐八绕其他角度,都是走不得的断路。
是希望她藏拙?
她朦朦胧胧间想起,好像她小的时候,的确坐在谁的注视写字,谁都不说话,只有禅香与芳茶,直到她写棱角与锋鸣。
一直由她自己写的老夫人终于分神看了一,既有欣,又是无奈。
向善芳知她的离家,然后将向旭选作她的替,培养成继承人。
她在雾里,透过两扇白门,看到了蛇塔,唤醒一些她模糊的记忆,她离开家前来过蛇塔,和谁说过话——这么看,只可能是向善芳。
心,但今日她怎么绕,都无法像以前走到蛇塔——通往蛇塔的路改变了。
太锋利了。不像只对字的评价,还有对她。
她的离家走,是她以为的于她自己的本意,还是于向善芳的选择?向旭今日的必死路,是为她躲的灾?用一个继承人填巫毒家的仇恨?
和她们预想的况不太一样。
断路就是收回通往蛇塔的允许,如果不顾蛇塔的拒绝,行登塔,“咒令”就会发挥作用了。
如果不是向家真正供奉的神明不喜她,孔知晚说不定多信一分。
孔知晚来到蛇塔正方,仰望去,漆黑的窗空,淡淡:“老夫人。”
将真正的继承人支寻常世界,藏起来保护,找另一个有能力的孩当替,为她挡过灾难,再接她回来,拿回原本的一切?
“太锋利了,知……”最后两个字被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