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很容易满足的,崭新的书包,漂亮的新衣服,可口的饭菜,新奇的玩具。一点点甜头,就可以骗走一辈子。
陈肆是个例外,她从不满足。她讨厌工作,讨厌谈生意,讨厌应酬,讨厌喝酒,讨厌热闹的场合。偏偏这些全是她的强项,是陈子桦要她去做的事,为此她每天都焦虑得睡不着,为陈子桦给的任务发愁。哪怕养父没有去顶罪,陈肆也早就下定决心,她要做个狼心狗肺的人。
郁贺兰是合适的利用对象,一位娇纵的大小姐,家大势大,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有点脑子但不多。唯一的缺点是脾气太差。
“再让我看看女儿吧……”
陈肆锁起眉头,猝然惊醒。
她急促地喘息,睁大眼睛环视周围,终于按着脑袋松了一口气。难怪噩梦压抑,原来自己在狗笼子里。
她的脖子上还带着项圈,牵引绳被郁贺兰拴在了狗笼上。天还没亮,旁边刚好有挂钟,陈肆看了一眼,才五点半。
让人惊讶的是,楼下隐约传来郁贺兰和佣人交谈的声音,郁大小姐看起来像是会赖床的人,竟然起这么早。陈肆闭上眼,大冬天的,谁爱起谁起,她今天就要睡死在狗笼子里。
少了工作上繁琐的事,陈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从没睡过这么香的觉。
“陈小姐,醒醒。”
耳边的热风吹醒陈肆,是冬晴在唤她。陈肆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下午两点了。
冬晴见陈肆醒过来,强迫自己无视她脖子上的项圈,接着说:“陈小姐,郁总让我接你去公司。”
“啊?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郁总好像被她爷爷骂了一顿,然后就让我来找你……”
陈肆一愣,瞬间从笼子里坐起来!郁贺兰一定是去找老爷子告发了郁长岭的事。
郁长岭是郁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两年刚被接回郁家,郁老爷对其百般疼爱。而郁贺兰这边一直看这位二叔不爽,双方水火不容,如今没凭没据的,贸然去告发说郁长岭是被陈家养大的卧底,能不被郁大老板骂吗?
陈肆有些心梗,郁贺兰这么一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随冬晴来到公司,刚推开郁总的办公室门,一摞文件夹咻地飞过来,砸在陈肆脸上。
“郁总,您先别生气。”陈肆将散落在地的文件捡起来,整理好后再放回郁贺兰的办公桌上,“我可以帮你找郁长岭投靠陈家的证据。”
陈肆嘴上这么说,心里苦苦思量,之前也许容易找证据,现在的郁长岭必然警戒起来,再想抓把柄就难了。
“能找证据你不早点说?害我被骂了一顿你很开心?”郁贺兰冷冷地盯着陈肆,面色因为火气而泛红,“我不管你怎么做,郁长岭必须滚出我们家!”
“郁总,我明白,”陈肆趁机提要求,“但我可能需要一台手机。”
郁贺兰想起夏思贤的话,果断拒绝:“手机不可以给你。”
“……那我可以回之前的家找点东西吗?”
“不行。”
陈肆沉默了,她真想拆开郁贺兰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郁贺兰心烦意乱,反问一句:“你一上午都在干什么?”
这下陈肆被问住了。
“养病。郁总,我还没好全。”陈肆只好撒谎,其实她恢复得很快,今天起床时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病态。
郁贺兰当然知道陈肆在睡觉,冬晴刚才问过自己要不要叫醒她,自己在辛辛苦苦处理公司的事情,陈肆居然在睡觉。郁贺兰本来火冒三丈,但听到陈肆的话,她才想起来陈肆昨天还在高烧,的确应该休息。
这样想着,心里的一口气更出不来了。陈肆病着,还能找什么理由折腾她?
陈肆瞧着郁贺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
“你身体太差了,需要锻炼。”郁贺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肆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郁贺兰指着一旁的跑步机:“你上去。”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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