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还没讲完。”爷爷从前跟护理庄念的护工学过手法,拇指在位上才说,“其实知他们家有钱的不止赌徒一个,赌徒去的时候,有人先他一步抢了那些钱,那人举着刀,要先杀孩。”
可爷爷却摇了摇说,“都不是,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结果那个赌徒趁着他帮忙活,摸到了他家,为了几百块把他媳妇死了。”爷爷说到这抬看顾言,叹息一声,“那个疯原来也并不是疯的,是亲看见妈妈的死才疯了。”
顾言今天和杨舒说的每一句话,在旁人听来都戾气极重。
“爷爷是个大老,一辈所见也就那么多。”爷爷拍拍他的肩膀,“但我始终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一切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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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是个好人,心,总是笑呵呵的,村里谁家需要帮忙,准有他在。”爷爷徐徐说,“有一次他去帮邻居家修房,那邻居家的男人是个赌徒,没人愿意理,也只有他肯去帮忙。”
“杨舒这么多年对你的事已经无可挽回,她的心态也不会因为穆琛的一句遗言而立刻扭转改变。”
不知是因为爷爷的话还是因为爷爷落在肩上的手格外有力量,顾言绷的稍稍放松,肩膀微垂,一抹脆弱的形状。
顾言狐疑的怔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爷爷说这句话的意思。
像是要暴走、不受控的动,不计任何代价撕咬毁灭所有令他受伤的人。
顾言垂了垂,睨着庄念说,“所以人不应该像我爸教的那样善良,凡事都留一线余地,我应该比他们更狠一,早将他们的爪牙砍断,让他们万劫不复自顾不暇。”
倏尔,爷爷笑了一声,语态轻松的说起来:
顾言有些意外的看向爷爷。
顾言似乎明白了爷爷的用意,开问,“爷爷,您觉得我不应该报复他们?怕我走歪路?”
“后来...老哥又活了几年,最后因为自责河自杀了。”爷爷吁一气,“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的一个家,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错,可命运就是这么残忍,悲剧甚至延续给了孙孙,我们没有办法。”
“还记得古塘村的那个疯男人吗?”爷爷收回手坐在庄念的床边,顺着姿势起了庄念的说,“他的父亲要是活着,应该我两岁。”
“赌徒将那人赶跑,只想拿着那些钱去城里再也不回来,可女人死死拉住他不松手,他挥动手里的刀是想让女人松手,刀刃却落在颈上。”爷爷说,“最后女人死了,孩活了来,还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刚开始那段时间,也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