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自己的夫人祭剑,这事果然只有变态才能得来。难怪赤邪也是个变态呢......”
地室里看不见光,自然也不知现是什么时辰,但一阵困倦之意席卷了全,王婉猜测,应该是到晚上了。
“逸白......”
“逸白......”
“灯......给你......”
......
她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慢一些,整整一日,也不过是看完了一个柜架。这些信件的时间太久远了,有许多甚至还是诡影宗的前几任宗主写的,王婉看不什么所以然,至于收获,更是寥寥。若是非要说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那大概就是她从一封前任宗主写给其他门派的信里,知了些许关于赤邪和紫邪的往事。
王婉浑一凛,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本命剑和她同时察觉到危险,飞快地飞她的识海,一秒,已经横在了那人的颈侧。
......
模糊的视线之中,王婉似乎真的看见有人在自己侧,俯凝望着自己。
王婉一边在心里念着“不教父之过”,一边靠着柜架的一角躺。她的睛涩得厉害,闭上的一瞬间,睛里火辣辣地生疼。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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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烛光像一层轻纱,温柔地倾洒在她的上。虽然这烛光在偌大的地室中显得实在微渺,却也足以让她周的温度温了几分。
地室里终归有些冷,睡梦中的人翻了个,缓缓睁开。
“......”
片刻之后,他才觉到脖颈一侧的冰冷。
恍惚之间,她又看到了方逸白,看见他在她侧蹲,缓缓向她伸一只手。
极快的招式,全然乎了紫邪的预料,他整个僵直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她从未像此刻一般庆幸自己是冰灵,手中掐了个诀,掌心便结了一层薄霜,她用冰凉的手覆住,以此来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
“你来什么?”王婉语气冰冷,虽然紫邪是个傻,但在她看来,能和赤邪兄弟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不觉之间,脑中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困倦让她很快梦,梦里七八糟,一会是赤邪追着她要她的命,一会是年少时,她和张承、柳轻寒一,去青崖山除妖。
烛光后的那人愣了一愣,低声喊了一声:“......”
她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睡在凌虚宗的卧房里,半夜里起夜时,看见方逸白专门为她秉的一盏烛火。
他说话的声音颤抖着,端着烛台的那只手也颤抖着。烛光忽明忽暗,随着烛台一起,被放在地上,然后缓缓推到王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