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玉在专心给她处理脚伤,手指化开药膏,轻轻揉肿包的边缘化瘀。
钝而连绵不断的痛觉拉回甘诺的思绪,她咬住腮帮子,实在忍不住眼泛泪花,鼻音溢出小动物呜咽的轻喘。
“疼……”
晏和玉垂眸一顿,眼睫遮盖的神色似乎有些许异样。
片刻后他才移开手,拿过冰袋给她敷上,低声道。
“好了,你休息一会。”
他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起身去洗手。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皮肤上像还有男人修长的指节揉过的触感。
甘诺怔忡看着晏和玉为自己处理过的脚腕,似乎有某个阴暗、强烈的念头在脑海深处不受控制地被拨动,她打了个哆嗦,被那念头蛰了一下。
数百米的高楼露台,有种置身云端的寂静。空旷的玻璃倒映夜空,城市星光如海。荆琸慢慢走近天际线的方向,在那里看到一个插兜站在栏杆前的男人。
“你只有遇到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到露台上透气,怎么了,最近西城并购案不顺利?”
“没有。”晏和玉头也不回,注视着脚下来来往往的车流,眉眼淡漠。
“那就是咱们晏家太子爷有心事了?”
荆琸叼着烟,一手挡风点燃,微长发落在眉毛前面:“我猜猜看,是咱们太子爷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春心,结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晏和玉语气骤冷:“不是。”
半晌,像是觉得自己答得太生硬,又道:“我对女人没有想法,你知道的。”
“这个女人你也没有想法?真的?”
“真的。”
荆琸意味深长地挑眉:“你今晚不去陪苏语乔,回来看她,难道不是想和她独处?”
“和她独处的是你。”
说着,晏和玉蹙了眉。
荆琸觉得他完全错重点了,扯扯嘴角纠正道:“假设我不在呢,你今天可是抱了她,你那洁癖性格你不清楚?随便一个女人你会抱?”
“那也不意味着我对她有想法,只是看她可怜而已,而且她确实是在我眼皮底下受伤的。”
晏和玉还是冷冷地回答。
他一贯话少,费口舌解释这么多是破天荒一回了,荆琸看出来猫腻也不拆穿他,吸一口烟接着问:
“这么说,你只是看她可怜?”
“对。”
“那我要追她你也没意见咯?”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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