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2/2)

罗佩瑜没有回答。

事件平息后的几年，沈吉了不少，原来仍有些孩气的眉已经完全舒展开了，变得如覆着寒气的淡玫瑰，只可遥遥远观。

印的嫌疑人和罪犯都通过秘密法令得到了重新评估，吴弥尔已经在沈吉大三那年被遣送回日本，而本该无期徒刑的罗佩瑜因为表现良好，也获得了大幅度减刑的机会。

其实无论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多久，沈吉大分时间都会觉一切虚无，好似自己仍被困在环界里没有返回现实，直至宋丽娟的死，让他在痛彻心扉中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沈吉才清醒地意识到，这就是现实，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面对外孙的担忧与崩溃，宋丽娟安：“其实我年轻时就不好，是养了你之后才好起来的……那时沈奈跟我保证过，只要我能好好照顾你，就可以一直无病无灾的生活，起初我当然觉得，是她牵挂你才故意那么说的，可从后来看，沈奈还真有什么法吧？”

宋丽娟笑：“不能这么想，不该困扰着人类的都消失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许沈奈的力量也一并消失了，就像你再也不去博馆的那间屋一样。”

办完丧事后，沈吉带着骨灰去了游乐场附近的小山坡。那里的野草和野早都荒芜了，再也没办法闻见属于馆的味。本该亮着霓虹灯的游乐场也变得一片黑暗，据说市政府终于决定将这里拆迁，盖上新的公园。

沈吉还是微笑着，里却没什么笑意：“如果经历那么些还能不改变的话，才奇怪呢，不是吗？”

为了延续宋丽娟的生命，他了很多钱和很多力，用尽了人脉与人，却也只留了外婆六年。

沈吉没和他倾诉自己的心结，只淡笑着鼓励说：“罗老师，加油，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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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摆脱了心印的控制后，罗佩瑜已经恢复了从前温如玉的模样，他弯了弯嘴角，说句很多人都说过的话：“阿吉，你变了好多，你让我觉不再真实。”

沈吉少见地有些绪波动：“如果真有那法，我也可以找到，让您好起来。”

貌似无可挑剔的外表之，原本那些生动而天真的东西，已经彻底被江之野带走，再也找不回来了。

除了在绘画方面取得的步外，对沈吉影响最大的第二件事，就是宋丽娟的一日不负一日。之前他总认为是自己让外婆心力瘁，除了认真读书，大分时间都在年画店里陪着她，可无论怎么调养，宋丽娟的健康依然像被神明走了似的，怎么也难救。

沈吉想到依然不复存在的收容室，心难以形容。

宋丽娟离开时恰逢沈吉二十五岁生日，他刚带她从日本看画展回来，老人就在年画店的睡梦中安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