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去掉一身污浊,果真顺眼了许多。
“好吃,谢谢姐姐。”他边吃边说,如饿了很久。
这是白倾做的,哪怕再难吃,他也会吃光。
“弟弟,你叫什么啊?”白倾好奇道,不忘吃着面。
“我叫修之行,一路前行的行,姐姐你呢?”
修之行装出一副老实样,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清楚楚,表面却反客为主。
“白倾,倾城的倾,可能我小时候比较自恋。”白倾忍不住笑地说,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喜欢白天,所以姓白,至于倾,她喜欢青色,但孤儿院院长弄错了,上户口后便懒得再改。
修之行犹豫地征求问:“那我可以叫你倾姐吗?”
“可以。”白倾吃着面,爽快道。
吃完,白倾本想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
修之行见状,端起她的碗,二话不说溜进厨房里洗。
白倾眼有意味地看着修之行,不错嘛,有点眼力劲。
见修之行洗完,白倾带他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且消过毒的。
她慵懒的靠在门傍,看向身后的修之行道:
“你就住这间,我可不是慈善家,给你白嫖。”
要是白嫖,把她的救助当成理所当然的话,这年轻的小子就废了。
“所以,每月交···”她想了想,在市区平均工资都得一万开头,租房也贵,日常开销等,这小子又创业失败,那就……
“那就一千吧,之行弟弟,怎么样?”她微笑道,眼眸轻撇地看了修之行一眼,要是没什么事,她就打算去洗澡睡觉。
“好,谢谢倾姐。”修之行满脸感激道,他知这里物价贵,白倾对他已经够好了。
洗完澡的白倾,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浴衣,她浑身被蒸汽润的白里透红,保养的不错如出水芙蓉,她不说,谁知道她快奔三了。
她准备去拿吹风机,被坐在客厅里的修之行吓了一跳。
她还没适应好,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白倾有点恼火的质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对不起,倾姐,我想上个卫生间。”修之行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等她出来。
“一楼有三个厕所,你房间出门,右转就到了。”白倾耐心地解释道,她确实忘记告诉修之行。
“好的,谢谢倾姐。”修之行再次礼貌道谢,他偷偷的看了白倾好几眼,舍不得离开视线,他没想到白倾在外面与在家里截然不同。
在家里像个退去风尘的女孩,但仍是他心中触不可及的存在......
白倾吹干头发,听到浴室里传出洗东西的声音,她疑惑地走了过去,带着困意地说:“不用洗,明天丢进洗衣机,太晚了,之行,早点睡吧。”
修之行继续洗着,好似不知白倾在傍边,健而有力的手臂,他双手用力的搓掉衣服上残留的泥污。
白倾倒是看不出来修之行会干这种事。
她见修之行并没有理会她,“之行,之行,不用洗。”她连续叫了几声。
修之行仿佛才反应过来,笑道:“马上就洗完了,没事的倾姐。”
白倾见说服不了修之行,刚想转身走人睡觉,一眼望去看到什么,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立马回房间关上门。
因她看到修之行把她的衣服和内什么衣物也洗了!
她见修之行挺讲究的分类洗,不怕他洗不干净,就是......她心里觉得特...别扭。
她躺在床上,随手抱着身傍毛茸茸的玩偶兔,明天得和修之行说清楚才行。
遥控器一按。
窗帘收了起来,昨天睡的太晚,白倾今天自然起的也晚。
收拾好,她就出门了。
她没留意到桌子上,修之行给她写的纸条:倾姐,早餐我做好了,在冰箱里,记得加热一下。
吃喝玩乐,又是一天,白倾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地回家。
见修之行蹲在门口等她,样子属实可怜。
她跑了过去,微微喘着气,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之行,我现在给你录个指纹。”
见他没动,白倾蹲下身去问道:“怎么了?之行,哪里不舒服?”
修之行抬起头,白倾才发现他又哭了,绿眸含着泪如翡翠般贵美,像是她狠很的欺负了他一样。
她哭笑不得,确实是她错了,让修之行等了她这么久,只好温声安慰道:“之行弟弟,姐姐这次错了,那这个月你的房租抵了,怎么样?”
她用手刮蹭掉修之行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好奇,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爱哭?
眼泪比她还多。
修之行如赌气般沉声道:“不行。”
白倾见他不起身,耗着时间。
她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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