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他们是朋友。
一个人复习考研的辛苦与孤单,回家后的迷茫与压抑,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惧,都在现在通通发了来。甚至还有和赵洋分手后的,未宣完成的难过与不甘。
“程希尧……”周小谜开,似乎也没那么难,“这周我回了一趟家,特别难受。”
她去窗边,想将窗开个小。
周小谜摇。她表寡淡,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这个,最终还是说了。
“小谜,”程希尧叫她名字,将她从悲观绪里拉来,“你要知,父母不好,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周小谜在窗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陷柔的坐垫里,“程教授……”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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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是说,我家没什么钱,所以我去兼职打工。去年,家里赶上了拆迁,分了一房,还有一些钱。我以为有钱了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想不到我爸妈反而开始吵架,我不知该怎么劝他们……”
他从未表现过如此的耐心——听一个小姑娘颠三倒四地讲她父母的琐事。但他现在清楚地知她的心受伤了,毕竟是那么相信婚姻和的女孩。父母婚姻的破裂,与她而言,不啻于一信仰的崩塌。
白光闪现,雷声炸起,天不知不觉已是漆黑。
周小谜从小便是个安全很足的孩,不怕雷雨,此刻却被吓了一大,一颤。
“怕打雷?”程希尧问。
“嗯?”程希尧微微向前,作倾听状,鼓励她说去。
——雨天的晚上,多么适合倾诉心事。
程希尧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并不评判,静静地先让女孩儿把话说完。
这块石堵在,不上不,周小谜觉得闷得慌。
在这一秒,周小谜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呀!二十三岁的姑娘,她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平时莽撞又柔,一小事就会哭的。
哭吧哭吧。
程希尧阻止了他,神定,“叫我名字。”
“劝他们和好,不要吵架;还是劝他们脆离婚,我知我妈的里不一颗沙。他们可能是为了我,才勉在一起过日。是不是不考虑我,他俩现在都能过得更好?”
“小时候他俩吵架,我妈也说过,要不是为了我,早离婚了。我以为我妈说得是气话,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可能……”
所以这回泪了来,周小谜不忍,让泪得格外畅快。她在他面前糗那么多次,更糟糕的况,他早就见过了,现在算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