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回去吧，再告诉老赵，好吃好喝，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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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削瘦欣，腕骨上蜿蜒了一条青绿的血，仅仅二十多个小时，甘之南却觉得他瘦了一些。

“快快回去，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甘之南闻言转看向病房里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一言也不发像是在无形地揭穿他随扯的谎话。

甘之南默不作声地将后的东西藏在帘后面，随后坐到病床边开始拆保温桶，从里面拿粥和小菜，刚准备将一个馒到他手里，突然皱了皱眉说：“洗手再吃。”

鸿雁住院的第二日，自己拿着单检查，从上午到午，跑得都酸了，心里倒是不疲倦地骂了甘之南一天——杀千刀的，还没富贵，你可跑没影儿了。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然早晚把你这小没良心的淹死……”

一秒，病床被甘之南摇了起来，鸿雁就这么舒舒服服得等着人接着伺候自己。

鸿雁才住了一天的医院，手上已经有了三四个针，他的血难找，通常要反复扎针，手臂上还有一个采血的针。

1.19，这个在份证号上的信息，甘之南很早就知，只是在他的印象里，鸿雁从未过过自己的生日，倒像是在未知的境遇里朝亡人哀悼。

他的肚饱了自然心满意足，偏过看到甘之南还傻坐着，挑了一眉说：“小爷我又不是痪了，你守在这什么？”

这一整程来，鸿雁才大爷般得咂吧咂吧嘴，从桌上捞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饭。

他越是不让自己吃饭，鸿雁越是跟着他反着来，索往病床上一、一闭，装睡去了。前黑了反倒衬得耳朵更加灵光，他听到甘之南将东西放到桌上，起走到床尾方向。

“照您的速度，小爷饿都要饿死了，哪得上不净……”，鸿雁说就、伸手抢，被甘之南轻易地躲开了。

鸿雁跟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张空着的床，转了转珠：“这是病床，大晚上有了什么应急的病人，你不还是没有位置睡觉……别看我，我可不会把床让你睡一半的。”

直到晚上，他老老实实输完，针从手背上掉之后，才瞧到了一日未见的甘之南从房门外走来，一只手背在后偷偷摸摸得不知在什么。

甘之南见他还不睁，叹了一小气，取了巾去了一趟盥洗室，将它打后走到床边，扯来一个板凳，坐着把鸿雁的手拉过来细细拭。

甘之南的脸上有不知从哪蹭来的白灰，衣服上也是，左一块右一片的。鸿雁乐得开嘲笑他：“粉刷匠，您是掉漆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