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南不知哪蓦地通了,他有些焦急地开辩解:“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听话,当年就不会将写有自己名字的纸飞机扔窗外……”
鸿雁地抿了一,抓了几发,破罐破摔地开:“不是因为她画我的那张被撕了,你才补偿的吗?”
“原来是你啊。拿什么?”
甘之南没有回答,鸿雁也不求,从底那张照片,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那时去影楼拍照很贵,艾阿姨攒了好久的钱才牵着他们去拍合照,她还亲自在两个人的眉心上小红,说是无名神的祝福。
鸿雁被他的力气箍得生疼,却没有开阻止也没有就此停,跟着他一同跑过去。
他将它取了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打开后呈给鸿雁看。
一旁的甘之南好似现在才听到刚才的问题,沉沉地回:“小的时候天真地以为,是那些瞧得见的,一地偷走生命……”
一开始看到那张被撕烂的画时,觉得十分可惜,也怀着几分对鸿雁的亏欠才拿笔开始记录鸿雁,想要画一张能够媲那张病床上的少年的画作。
他担心鸿雁不信自己,急忙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的院里跑去。
鸿雁轻轻抚了抚那张照片,意识将它翻了过来,第一次发现后面有字,是艾阿姨的笔迹。
也许连甘之南自己都不知,从最开始落画笔的那一刻起,他就喜上了鸿雁,像笔迹般力透纸背。
里面有青绿和透明的各一条,再面是一张照片。那两条对于经常住院的鸿雁来说格外熟悉,青绿的是输氧的,透明的是输的。
鸿雁瞧见后意识地将它小声地读来,鼻一酸又将那张照片翻了回来。
——愿南南和雁的灵魂熠熠生辉。
没想到甘之南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鸿雁有些呆地“哦”了一声,喃喃:“我还以为,你是要听艾阿姨的话才……”
“我不想你们离开我。母亲很重要,雁同样重要,我已经失去了前者,更不能放手后者。”
画得多了反倒成了一习惯,习惯将他的一举一动记录来,看到他的某些时刻会意识拿起画笔勾勒。
甘之南闻言怔了一,见鸿雁的表越来越颓,忙解释:“一开始是,后来不是。”
他蓦地想起来了什么,偏过对甘之南笑了一,说:“难怪当年有护士说我们病房里有小偷,其他贵重的一概不取,只偷了两条医疗……”
甘之南将鸿雁留在了树,自己从屋里拿了一个铁铲,对着当年埋时间的地方开挖,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盒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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