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遇(2/2)

顾清琅一派浑然天成的贵公派，优雅而轻佻地以扇尖挑起她的颔，直视着少女于绝望的灰烬之中渐次燃起的眸。

洒金折扇被扔在地上，顾清琅一把抱起这疼了半辈也想了半辈的心，哑着嗓，只用他们二人能听到的低声说：“不许再说这话。玉儿想要，二哥自是会好好依你。也叫玉儿知晓，你这从到脚，从里到外，到心里，都只能是二哥的，旁人一刻也沾不得。”

听到这最是羞带怯、从来不肯轻易张嘴的倔妹妹主动说起床笫之间的词艳语，顾清琅显然是心极好，“既是小玉儿一心所求，二哥怎敢不答应。只是……”

“二哥哥……”她双颊红，只觉得整个人要化在那眸光里，于目眩神迷中讷讷地唤他的名字。

“从前、从前都是玉儿的不是……这回，玉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要能哪里都可以。二哥哥，求你快些随了玉儿的心思吧……”

她再抬，那锦衣玉面的贵公一直沁在边的笑意已经消失，清透如琉璃的瞳中升起暗的灯火，直直地盯着她瞧。

她再熟悉不过了。

少女玉白的肌肤染羞赧的绯红，声音却相反着低了去，“对二哥你、有事相求。”

“是、玉儿一见到二哥你……全上就渴得了，那里的，得要滴似的，就想着二哥来疼。”

见自家妹妹羞窘得快要哭来的模样，他不不慢地伸指撩起她的一缕发细嗅，“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哥竟不知，与玉儿一月不见，能让玉儿这般思慕渴望于我。如此说来，二哥还要夸一夸小玉儿的这回逃。”

他们缠绵半年之久，对彼此的反应早就熟稔于心，她如何不知，顾清琅这看似从容克制的姿态，实则正是他动了的象征。

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睛，却回握住他的手指，张嘴在中想要咬住，却又不舍似的地以牙齿轻轻磨了磨，糊：“二哥一直这样说话，却不愿意动一动遂玉儿的意。对玉儿这样冷淡，是不愿疼玉儿了吗？既是如此，玉儿明天便去寻了别的男人去……唔……”

她垂首，似是窘得连看都不敢看他，中却一五一十地说了最为羞人的话语，“我、我知二哥一向最疼我，求求二哥帮我，用、用大玉儿的，为玉儿……杀杀。”

这个人。

“小玉儿许久不见二哥，行这般大礼是作甚？可是想了？”

周遭之中，早在密林埋伏齐全的侍卫见此景，都不动声地退了开去。

“这么说来，玉儿可是馋了？”他笑意更。

等他走到她前时，沉清枝已经几为发作的蛊毒所噬，无力地，半跪着几乎要倒在地上。

“玉儿、玉儿知自己错了，害得二哥劳烦忧心，也绝不会再逃了，我只是想……”

贵公苍白的指尖勾连着少女染上红意的小巧耳垂，笑问：“玉儿今日如此主动，是想在此便同二哥好吗？从前二哥拘着玉儿在外这快活事，玉儿可都很不乐意。这小里又咬又吞，把二哥的绞得的一都不愿意放开，直把我当仇人呢。”

“哦？何事？”顾清琅来了兴致，侧耳低，只听见沉清枝嗫嚅：“自一见到二哥起，玉儿、玉儿的蛊毒就又犯了。这一个月来逃跑的日，一直无人为玉儿解毒，只能想着二哥……求二哥哥帮玉儿解解毒。”

那手指的主人忽地发力勾起，在她的中一通戳搅，却又力控制极好地不伤到，只是害她嘴角几丝涎，然后才施施然回手，了指尖的透明，说：“玉儿的小嘴还是这么又甜又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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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力，可沉清枝却觉得，他从吻她的到挲她的指尖，都透着某不可言说的度。

“小玉儿的泪，怎的也有些甜呢。”他笑为她抹去角的一泪痕。

不过一个月未见，这个人就如此……

火一分。

“放开？二哥要是放开手，让你像此次这般丢了，以后可再去哪里找？玉儿可知为了寻你这么一个淘气的小东西，跑废了多少的良，累死了多少的探？为了求得玉儿这师门的半消息行迹，又杀了多少的人，去了多少的银？”

她忍着动不安的心神，语哀求：“二哥哥，玉儿知错了，可以先放开我吗？”

随即满意地低，在那泛起淡淡泪的睫之上印上久别重逢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