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自渎(3/3)

脏。

————提醒着天青谷谷主，昨夜的大雨之中，他在远离天青谷的山间小屋之中，曾了怎样一个关于她的旖旎惊梦。

她是怎样如初生婴儿光溜溜立于他的面前，巧笑倩兮地如往常脆生生地唤他阿兄。

而他全无为人兄的庄谨模样，如为等待饕餮盛宴而饿了许久的客，幽光发亮的睛是怎样地离不开她剥荔枝般白的，渴无比的嘴是怎样隔着咫尺之距虚虚碰她翘起的樱桃红的嘴。

在他的梦中，他和赤的她只隔了一指间距。

他看了她，他甚至想要吻她。这比之前阿玉回谷他在中抱着她的那个梦还要恶劣无数倍。

不能去想，想一瞬便是罪恶。

不能去碰，碰一寸即为念。

沉清商收回了手指。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总得学着大，怎能整日动不动哭哭啼啼。我此回去山中为山民诊治，人家家里七八岁的小童也已经会劈柴煮饭，哪里同你这样？”

“阿兄这话说得，我难不好么？我今日还洗了这么多衣裳呢。何况别家的孩，哪有我这般聪明好看又懂事的。阿兄你说说看，从前你和师傅都不在谷里的日，我一个人何曾过什么茬？”

如果忽略从前她半夜怕黑，跑到阿兄床上睡觉来葵，以及昨天药发作，在阿兄床上想着阿兄自渎的事的话……

还好阿兄不知。她暗自庆幸，中却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阿玉你、自是很好，只是还是过于脱随，若日后真了他人的门，只怕也和夫婿不太好。”

“哼，阿兄怎么又说到我的夫婿上去了。那都是太久以后的事了，现连个影都没有呢。况且，我也没说我一定要嫁人啊。难阿兄就这样想我快些离开天青谷么？”

她抹了抹泪，很是不服气地吐，了一个儿时常的鬼脸，“若非阿兄这样的人材，我岂会看得上。这回我去了江湖，才知原来不是人人都像阿兄这样的，又好看又聪明又待我好。那些个又坏，又脏又臭的死男人，我才不喜呢。”

又成了那副恃而骄的小女儿家态。

她也只在他面前如此了。

与他谷诊治的几次，阿玉在外人面前，很是端得起神医之门的架，笑意温文，从容雅致，言行举止皆退有度，一看就知承的是谁的风。

沉清商：“我自是会替你找到更好的人。”

闻言，沉清枝破涕为笑，一双翦双瞳泪睇视他。

他也知自己很好么？还以为从来断绝俗的阿兄意识不到这一呢。

“阿玉，相信我。”

满腔的复杂意被一齐压，尽化为对她一以贯之的护甚至是溺，天青谷谷主倾斜过目光不去望那对光致致的清眸，中却很是庄重地承诺，“阿兄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守着你，伴着你，让你全天最开心的新娘。”

“那、若是找不到呢？”沉清枝又追问，作故意和他唱反调的孩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