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的豪门,但也不到红珊瑚这玩意,于是她想了好久,天天同祁颂念叨自己想要一对红珊瑚耳坠。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萧祁颂直直望着她,里的柔几乎要溢眶,“你说过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她怔了怔,不知为何,明明应当是听着兴的话,里却不由自主地弥漫起来一层雾。
她忍不住哽咽:“祁颂,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你不会陷于如今这般危险的境地。”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蹙起眉,双手握住她的肩,沉声:“阿莹,我不许你怪自己,这与你无关。要怪只能怪我没能早些知爹爹阿娘他们的想法,怪我平日里不够懂事,没能让卜伯伯满意,都怪我才是。”
“才不是!”闻言,她绪莫名激动了几分,“不是你不懂事,是他们本不在意你懂不懂事!”
萧祁颂有些微怔:“阿莹.”
她接着:“他们从来只看得见你哥哥的好,而对你的优秀却本不在意,因为你不是,不需要承担他们的期待,他们从一开始便对你没有期待!”
这些事,是她在经历了自己父母一事后才看清的。
天为人父母的,很多都没有想象中那般疼孩,因为人心是充斥着各望的,所以父母也会自私、也会压迫、更会偏心。
就像陛一样。
这样血淋淋的真相忽然被揭开,萧祁颂难免有些失落。
他低垂着眸,自嘲般笑了声:“是啊,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对我有过期待,因为我不是兄。”
“可是我看得见啊!”卜幼莹看着他,微黄的烛光在瞳仁里晃动,像金乌掉了去,发光发亮。
他怔怔抬眸,听她柔声:“祁颂,从小到大我都看得见你的优,你不比你哥差在哪儿。或许他沉稳懂事,但你也真挚赤诚,最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边噙着柔的笑意:“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尊重我的人。”
四目相对,萧祁颂微微睁眸,心脏像起了鼓上舞似的。
完了,他想。
自己好像又一次受到了沉沦。
如同年少时她第一次对自己表白时一样,心脏狂,觉自己似乎在慢慢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