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他也有过这样不好的一面吗?若是有过,他又是如何到可以如此坦然面对,并且坦然接受的?
她实在好奇,便直接问了。
说不定,还能从他的答案中寻得一丝启发。
萧祁墨闻言,甚至不用思考一番,直接答她:“对于你,我有过。”
她微怔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婚事不就是他暗地里推波助澜才导致的结果吗?
可他为何不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反而觉得自己是对的?
许是看她的疑惑,他温声解释:“许是自小读了太多的书,对于人过早了解,因此从小便知,每个人都有暗的一面,这很正常。所以我能接受任何人的暗,也可以接受自己的暗。”
卜幼莹听得认真,张了张想说什么,又听他继续:“而且,你所说的‘不堪’只是人为定义的罢了,从儒学思想发展开始,人们崇尚给女烙贞洁二字,同时喜两个人,便是不德的,不守贞洁的,我觉得很可笑。”
“为什么?”
她从未在男人中听过这理论,新奇使她盯着对方,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生。
见她听得认真,萧祁墨牵起她放在中间的手,把玩起她的手指,回:“因为这是违背人类天的。人们会指责一个人自私、贪婪、善妒,可这些都是天,世人非要灭掉自己的天,妄图打造神,这难不可笑吗?”
后面说的这番话,已经超了卜幼莹的认知。
她也是被她的家规训过的产,因此一开始不太能赞同他的观,可又隐约觉得,他说得很有理。
于是她反牵住他的手,眸间溢一抹笑意,也学着他把玩起他的手指:“嗯,你说得都很有理,只是这只手实在不安分,我得好好教训一它。”
萧祁墨也笑起来:“哦?那你想怎么教训它,我一定让它乖乖接受你教训。”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她着他的指,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的手,她都能觉到它的生命力。
很奇妙吧,从一只手上能觉到生命力。
可事实就是如此。
一想到他是用这只手来掌控那么多朝堂之事,用这只手翻阅过无数的书籍,写过无数的字,说不定这些字里,还藏着谋诡计、也说不定,他的手上还沾过血。
想到这些,她便觉他的手不仅仅只是外表的好看,若是……
它还能些别的,与众不同的事就好了。
一温涌上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