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我这人肤浅,看脸、看钱,想着你能带给我不少好。其余的,其他姑娘喜你什么,我也喜你什么,没什么特别。”
边策料想自己听不到什么真心话,却也没想到她不仅不好好回答,还浑说一番。他问:“你在你爸妈面前也这么贫?”
姜辞嘟了嘟嘴:“我哪儿贫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是个特别的姑娘,你能对我不上心?”
原来那番浑说是为了在这一句上等着他,他瞧她一:“你倒是说说,怎么叫上心?”
姜辞反问:“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什么叫上心,用得着我来解释?”
这般伶牙俐齿,不去打辩论真是可惜了。她既然不想好好说话,这话题再论去就没劲了。边策收了声,安静开车。
姜辞见这人不说话了,心里了一气。
何必呢?他明知她就是这样的人,也知她心里想撂挑了,却非要来逗逗她,逗了她,听不到好听话,就又对她生厌。可她已经上了他的车,他又不好撵去,还得着跟她把这一段走完。
姜辞这么想着,后悔自己临走时偏要招他那么一。
好在她要去的地方不算远,也不算堵,他们俩没沉默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车停好,姜辞解开安全带,没打采地了声谢,说了句“再见”。
边策懒得再搭理她,待她一只脚踏去后,俯一捞,拿了后排的围巾递过去:“再见。”
字正腔圆的一声“再见”,听跟过去每一次都不一样,姜辞莫名一怔。
“怎么,真不想要了?”边策扯了扯衣领,看着她。
姜辞回视他的目光,绪不由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眷念攀了她的眸。她歪一,对他说:“我好像有儿舍不得你。”
话来得太突然,边策算是彻底领教了她这颗棱镜般的心。她的意总是忽明忽暗,变化万千,他也摸不准她何时准备沉没,何时又打算。
“上来。”
姜辞没犹豫,回到副驾,关好车门。
车开过一个十字路,边策寻了个能停车的地儿,把车停好。正逢班峰期,周围人来人往,车厢为他们隔绝一个安静世界,好像终于能停来好好说会儿话。
边策先开了:“你到底想怎么着,给个准话。”
姜辞没吱声。
边策当真看不懂这姑娘。过去他时常嫌她吵,扰了他的清净,才发现,他更不喜她太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