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揽着他的胳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至于说了什么,萧明潇都没去听,他撑着颌车帘外冷劲的风。
檀香早就挣脱了莫成意放在他肩上的手,看看师兄,又看看师父,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仿若为难:“师父,我一个人也能睡。”
侍人安排了住,莫成意便主给门徒安排好了通铺,剩两间雅室自然是留给掌门和亲传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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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潇也不好拒绝檀香,单等着莫成意过来将这缠人的小孩安排走。况且平常行,他都是和莫成意一间,他睡里间,莫成意睡外间,这次应该也是吧?
谁料莫成意过来,站在檀香边,手在少年的肩上,双眸望他,竟替檀香说起话来:“檀香正是离不开师父的年纪,门在外他一间房也不安全,师父与檀香一间房,弟在隔间守着可好?”
萧明潇一时非常不是滋味起来,说大失所望掉他的份儿,可是莫成意轻易把他这么“让”了去,说话还那么生疏,就那么不喜他这个师父么?
萧明潇想叫檀香去睡另一间房,了今天上午的事儿,他还对莫成意有着一说不清不明的依赖劲儿。檀香扒拉着他的胳膊不放,一个劲儿的撒:“师父,我要和你一间房!”
萧明潇哈白气,运起力给自己驱寒。
“是吗?”萧明潇拇指痉挛几,有什么从脑一闪而过,偏偏他抓不住,事又多又杂堆在一起,他已心神疲劳之至,以致说话都无打采:“由他们说去吧。”
有一个莫成意不随他的心意,萧明潇决不允许调教第二个逆徒,一把将少年扯屋里,挑眉:“住嘴,这里我说了算,你不能,今晚没有我你睡不着,来。”
半夜三更赶到华山,雾气的银汉静如白练。
一门之隔,莫成意方才还是为他人着想的好师兄,合上门后方才的沉静完全销声匿迹,墨眸间矫饰和刻意为之的沉着好气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郁。
“谁稀罕和你睡一间房!”萧明潇越想脸越差,臭着脸不地挥袖了雅间,方走了一步又回盯着矮一的檀香看,故意忽视旁边的莫成意。
这耸的行是旧时帝王的避暑山庄。真白银打的线垂在檐侧,凭风摇曳,发叮叮当当的响声,若是夏日来宿必定清凉无比,冬日却是寒气人。
回檀香黏着萧明潇,要与他一辆车,莫成意一声不吭便将他边的位让了去。
说罢,他冷冷瞥了莫成意,反手阖上门。
檀香终于识趣住嘴,半晌说:“师父,我还听说,有山脚的村民说咱们门派里窝藏着邪教余孽,这岂不是要坏了我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