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是红的,明艳白皙的一张脸上红霞漫挑,桃花眼底更是殷红似血,唇下点痣愈发惊心动魄。
莫成意阖眼坐在萧明潇榻沿枯守一天,他墨丝高垂,遒劲有力的臂间环着霜寒剑,听见动静睁了眼。
萧明潇自然不知自己已睡了多久,只是这觉睡得太沉,他身上感觉也不自在,莫成意在他跟前便更奇怪了。
他犹记得檀香将他扶到榻上,他过于犯困便睡了,所以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萧明潇故而询道:“你怎么在这?我睡了多久?怎么天还是黑的?”
莫成意将霜寒收在一边,也不回答他的发问,端了一碗闻着很是血腥的汤水搁在他面前,还对他说:“师父,喝药。”
萧明潇还没来得及问他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喝药了,只是见莫成意靠近便比往常喜悦更甚。这变化很是古怪,似乎涌动在本能和血液中被有意指引,不是他本身所为。
他不得不在这种异常中感知到强烈灼热的眼皮,在涣散的视线中不断放大面前莫成意的每一处。
先是那张处变不惊的冷峻面容上的漆黑长眸,发梢尾部些微凌乱的马尾,垂在眉眼上的刘海,还有如出一辙对着他的眼神,山一样沉重地压过来。
最后,他的视线在莫成意露出的脖颈那儿挪动不了了。
莫成意苍白肌肤上的血管尤为显眼,体内铺天盖地的血液往脑门上冲锋陷阵,似乎都在指引着萧明潇撕破平日矜着的皮囊,朝莫成意颈子咬上一口,再吸出一口甘甜清冽的血来。
萧明潇艰难地低头望去,莫成意给他端来的真是一碗血。
那汤的确是血,他的鼻子一下就能闻着,他分明厌恶血腥,可怎么现在闻了气味又觉得这血甚甘甜,很能解他的渴?
这血诱得他心火更盛,乃至身上也显现某些症状了,这下羞得萧明潇扯了被褥塞成团子盖在自己腿腹间,烫红的眼珠在这时烧得他睁不开也合不拢眼皮。
“我这是怎么了,温病么?”萧明潇神志不清,可还是轻轻推开莫成意手中的碗。“这血算什么药,又是从哪来的?我可不喝。”
“若是温病倒好,师父是中了血蛊,只有喝这血才能疗愈。”莫成意将碗放在萧明潇面前,顿声道:“这血是我身上的,师父就当成全弟子一片心意。”
萧明潇浑身上下烧得慌,抬手撩开莫成意的衣袖,果真瞧见了手肘间缠着纱布。那地方本来就已经有一道深不可见的伤疤。现在,又添一道。
“谁对我下的蛊?”萧明潇唇肉稍颤,“偏要喝你的血么?谁和你说的你便信了,也不怕别人是诓骗你,我怎么把你教的那么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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