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六岁,人生的路还有很,可他断了手脚的骨,连站都站不起来,今后路该怎么走?
第19章
他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废人?就因为那几骨?他习武二十年,摧毁他辛苦得来的一切有那么容易?
他还想问莫成意,那些他没来得及参透的武功心法,是不是从此都要与他无关了。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
“不过你脉尽断,功力尽失,已是废人一个。”慧典法师莞尔,“未杀你,已是对你最大的慈悲为怀。”
可萧明潇没来得及恨,他只是对抱着他的莫成意仰起了脸,盲着泪。
脉是力游走在的支架,也是人活动的本。倘若断了手脚脉,别说浑的武功,那自然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脚也走不动路,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一个。
即便萧明潇没张开嘴,腹中源源不断的血还是顺着他的满溢来,泪从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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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倒映的火把的金灿与泪缠,有如漫金山,其余一切皆被洪卷碎,而后这洪溢,成了他委屈的泪。
萧明潇显然力不支了,经过了大夫的包扎后,他不应有那么大的绪波动——他那伤可见骨,即便上药包扎,轻易动弹便会使得那地方再度裂开,渗血来。过度的悲伤会累及他本就不妙的伤势。
他只是想问莫成意,他今年才二十六岁,那些人怎么可以对他那么狠?
萧明潇在莫成意怀中艰难地摇,血味郁的中妄图说清楚的“不是”二字。
微弱的呜咽从他腔鸣,萧明潇蠕动着涸的嘴,肋骨所迫,他疼得说不话。
旁的大夫此时低声:“慧典法师所言是真,萧师父往后不能再习武了。”
,萧明潇生在一个平凡的富庶人家兴许还不用受这样的磋磨。要怪,萧明潇也只能怪自己投胎投得不好,怎么偏偏投胎到萧家。
萧明潇逐渐听不清他的后文,目光涣散,几昏倒。
他在莫成意怀中满嘴的血味,先前听到慧典说他是邪教余孽便想笑,想讥讽这臭和尚异想天开,可当慧典法师说他脉尽断功力尽失时他几乎失声。
他那骨还袒在外,已是不容置疑的结局,可他心窝酸疼彻骨,还是想要大叫驳斥。
萧明潇念及此,方寸大,十手指在莫成意的衣襟上铆足了劲也只能挲而不能抓住近在咫尺的那寸衣料。
他应该恨,恨那几个明明可以将他杀了的人故意留他一命侮辱于他,恨自己良善愚昧,恨自己当初没有转就走,反而听信了卑鄙小人的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