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恨怎么会缺席呢？担忧也好，痛心也罢，他怎么可能不恨莫成意呢？徒徒，之恨之切，越的人仿佛天生最后就是用来恨的。

莫成意这会儿才面有愧，还知说对不起，萧明潇却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上，觉得莫成意对他的好有些虚伪。

自学邪术成才，凭邪术杀人还不以为意，恬不知耻。

以前怎么就觉得他好得千真万确呢？萧明潇想破脑袋才得结论，因为以前也没发生过那些破事，莫成意确实对他好的千真万确。

很烦，这两厢拉扯让萧明潇宛如撕扯成两半，一半骂莫成意混账，一半不明确表态，却默不作声地偏袒莫成意。

隐瞒只会让他在萧明潇心中罪加一等。

两人并未闹得不可开，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健全人没什么好起争执的，只是萧明潇一声难过将本来晦涩的关系得愈发胶着。

莫成意今夜就要带萧明潇前往空灵泉，他没办法因为这事与萧明潇再闹上一天两宿的。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萧明潇哆嗦着嘴，蕴红的尾边，眸生恨，抑制许久的重虽迟但到。“你现在连借都不找了是吧？”

他还担心过莫成意杀人会不会害怕，结果在莫成意看来这一切都顺理成章，风轻云淡？

萧明潇闭上了，声气虚浮无力：“莫成意，你没有心。事已至此，你不与我同死我便只能恨你了，你真让我难过。”

莫成意还是霸且不由分说地将萧明潇从姜婵边带走了，空灵泉之行他势在必得。

莫成意确实对别的东西都没所谓，然而萧明潇的话他不仅放在耳边听，在心里自己也要反复考察推敲。他选择忽略“恨”，认为“难过”意思应当是萧明潇还在乎他，将他放在心上才会难过。

他牵了一匹骏，要来一匹宽敞的车舆，那车中的地方宽敞透气，能躺能坐，如此甚是适合二人行路。只是舟车劳顿，终归对萧明潇伤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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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意抱起他，心说他确实没有借可言，单手拿了毯将萧明潇裹成饼：“我们该走了。”

萧明潇多漂亮的脸都要煞白来，莫成意可真直接，俊脸不红不白，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什么铺叙，仿佛正之人走邪门歪并不是件值得羞耻的事儿。

明知说事实只会对自己不利，他还是直截了当地一承认：“我学了般延年的恨五切斩，但我是自己学的。”

这般也总好过萧明潇不在乎他了。

他隐约有预，空灵泉是条能走的通路，开弓没有回箭，他若不带萧明潇去空灵泉，他和萧明潇才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