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2)

剑在脖颈上刮了一条，刀刃破开薄薄的肌肤割去了一些，血珠渗在细细的毫之上，分外扎。那猝然降临的疼痛萧明潇会过，他再也不想会第二遍。

莫成意握着他的手，忽然纵着霜寒朝自己的脖颈而去，那动作行如，好似早已在心中演了千百遍。

萧明潇不懂，莫成意自己想的馊主意，说要和他一刀两断，好啊那他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过了怎么的？现在这又是闹哪？

他想走，某些人却不想让他走。

萧明潇的怒火很容易便被莫成意浇没了，冷意沿着他的骨节攀升，一不敢确认的猜测陡然现，托莫成意的福，萧明潇终于领教什么叫遍生寒。

这个姿势，他正对着莫成意，最适合剑相向。

“你有话快说，我要走了。”他语气急促地着莫成意，仿佛再在这个地方留一会儿他的命都能没了。

手臂被猛地一扯，萧明潇的步调便紊了。

好像在教他怎么握剑。

青年将霜寒横在了自己脖颈旁，以一极冷静的姿态观着萧明潇愣怔的神，垂笑了一：“师父现在可以替天行了，我这条命是师父捡来的，了那么多错事，总该给师父一个代。”

萧明潇当即忍怒意说话：“一刀两断是你提的，莫成意，我没有你聪明可我也不是傻，受不了天天被你一又一的耍来耍去。我很激你这段时日对我的关照，你确实对我是仁至义尽，可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从小到大我什么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不提喜不喜的事，我也是把你当亲弟弟相与，你何必这样折腾我？有话直说，我又不知你在想什么。”

他这人天就不平静，他的平静全是假的，莫成意不这神似挽留的举动他可能还能全须全尾冷淡离场，可莫成意扯扯他，当时一委屈霍然涌上他心。

算了，也就一把剑，不值什么钱，莫成意想怎么样都行吧。他不着了。

莫成意不吭声，霜寒凄凛凛地在他手心躺着，他掰开萧明潇的五指，将霜寒的剑柄萧明潇手心，再一一地把他的手指在剑柄上，裹着他的右手，握。

“我不想和你打。”萧明潇张了，又合上，在空气中尝到了若有似无的苦涩，他虚张声势地放大了声音，“霜寒我要来也没用，全天那么多把好剑我不缺这一把，你自己留着个纪念，不喜就，自己扔了吧。”

只是别当着他的面扔。

萧明潇皱着眉，作势将霜寒还给莫成意，莫成意听了他的话，仍旧执拗地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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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