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5)

了变化，包括飞鸟的斑斓羽翼，她突然有些明白玄思何以要披星月赶路了，他要赶在天未明之际记录这一刻的丽。

在这样的境，攫的鸟儿、待哺的幼，在光影的掠动似乎有不同的面貌，不太像她平日印象中的寻常飞禽。

“别吓跑了我的鸟！”

菱菱想起沐玄思的吩咐，忍住笑，怕吓跑他的鸟，她咽笑意。

其实她本来就不想动的，倚在躺椅里盯着那男人握着相机、作其它娴熟专注地浸在他的世界里，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他的镜不停捕捉着他的猎，那认真的神、忘我的投叫人移不开。

沐玄思本就是一个艺术品，即使置于此绝天境，依然毫不逊。

菱菱顿时起了懊恼没将随袋中的纸笔携，她突然起了冲动，想把这幕写，留在纸笔里。

想归想，她毕竟没有起，有些东西留在记忆中会更好。

良久后，沐玄思尚未结束工作，菱菱却已然坐不住，她躺椅悄悄踱向湖的另一边，与他的鸟保持段距离，就不用担心打扰了他的工作。

湖沁凉冰心，菱菱原掬了一掌拍打在脸颊上享受冰凉的快意，之后禁不住诱惑，褪去凉鞋，裙为席，欺坐在一方大鹅卵石上，双足轻浸湖里。

她开心地用足扬起，用芦苇搔动过往游鱼、小虾、蝌蚪，拿了几块扁平小石打起漂儿，玩得兴起，即使被扬起的淋上脸，她也没多在意，笑声轻漾。

“知你这个样让我想起什么吗？”

冷不防，沐玄思的嗓音自她后方响起，菱菱差儿没吓得失足跌人湖里，看他的样应该是完成了工作，她扫他一，神透着警示。

“别再给我来那狐狸洗脚之类的胡话，我已经受够了那只两个尖耳朵，全的家伙了。”

沐玄思浅浅一笑，不经意轻轻开了。

蒹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一方。

溯洄从之，阻且；溯游从之，宛在中央。

蒹葭凄凄，白未，所谓伊人，在之湄。

溯洄从之，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中坻。

蒹葭采采，白未已，所谓伊人，在之。

溯洄从之，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中。

“蒹葭苍苍”菱菱缓缓念着，心底起了恍惚，这样柔的湖境，破晓时分，苍茫茫的芦荻环伺着，有若隐若现的神秘，更有不可捉摸的诱惑力，难怪他会想起这首诗。

“诗不错，只可惜”菱菱转过拍去足上渍，脚未，只得拎着鞋赤着足踏在柔的湖滨泥地上，她耸耸肩“少了你的伊人，场面有些残缺。”

“狐狸是会幻化的，”沐玄思中亮着笑“行行好，狐狸大仙，帮我变个丽的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