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4)

中将她拉近边，瞥了一她的墨镜“你这东西若是想隐藏自己，那么就适得其反了。”他浅笑“没有正常人会在夜里墨镜的，除了大明星、师父，和夫妇。”他调侃她“纪菱菱，你是属于哪一？”

她白他一不说话，握他的手左顾右盼瞧着闹。

“这个时候能在这里现，你撒了什么谎？”

“我跟爸妈跟鑫都说要去陪沈彤。”

“你不怕穿帮？”

“难呦！”她笑了“沈小明天国，所以我的话也不全是撒谎，待会儿和你分手后我还得过去陪她聊天，我已经先行预告过她，反正她太过兴奋，这一夜肯定是不睡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引开菱菱的注意力，一家蛇店门，簇拥着人群，她拉沐玄思的手挤人群里。

驯蛇人正用挑衅着一条吐着矗直三角形颅的百步蛇，菱菱并不清楚蛇牙里的毒是否尚存，只是无论如何，那一蛇一人之间的对峙张总让人看得心惊。

百步蛇一步，驯蛇人便退一步，百步蛇不动声，驯蛇人却又为了引燃观众的兴致再去逗，每逗一阵后，他便开始着熟练的台词介绍店里的产品，蛇血、蛇、蛇胆、蛇鞭，似乎无一不可，且无一不补。

“男人的勇猛，女人的幸福！”店家拍着脯。

“要不要来一碗？”菱菱笑着对边的沐玄思问。

“昨晚的证明还不够？”他轻哼“你的幸福需由一条命苦的蛇来求取？”她将偎人他怀中，两人相视而笑。

这场战斗最终仍是以开膛剖肚挖心掏胆为结束。

对于百步蛇的宿命，菱菱起了喟叹，若始终逃不过一死，反抗与否有何意义？还是说，了垂死的挣扎就算是成全了对生命尊严的维护？

她与玄思之间如此不舍地纠缠若终究是要走上分离，这最后几天的厮守又能证明什么？

菱菱茫茫然，突然间了无心绪。

曲终人散，一群人共同见证了一条蛇的死亡，原来生命由有到无不过如此短促，如果死的是一条人命，衍生而至的麻烦问题绝不仅止于此，但，毕竟死的只是一条蛇。

一条无关痛、苦命的蛇。

在暗街里，菱菱见着所谓的莺，往常她经过此时总不敢真地抬看清她们的模样，今天，陪着沐玄思，她总算端详了清楚。

这时她才明白，对于一些非于自愿而站在这里迫烟视媚行的女而言，陌生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神对她们也是一伤害。

沐玄思驻足跟个五十多岁的女攀谈了起来，菱菱则是转着波看着这个她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心漾着不解，无论任何理由，她绝对无法忍受陌生男的碰，即使是堆积如山的钱。

但也许每个女人背后都有段属于她的故事吧！

那些女人们有的还年轻稚，有的已然年华老去，相同的是她们中没有生气的茫然，虽然其间有几个笑语盎然与人嬉笑打闹着，菱菱却无法从那过重的厚粉堆中看见真正的愉悦。

老莺无所谓地任由沐玄思在她招揽客时捉了几张镜，他的闪光亮灯却引来了大哥级人关注，几个壮汉恶狠狠朝他们两人走来，嚷着要他们底片。

沐玄思低嚷了声跑，菱菱跑了几步没见他跟上，转过不敢置信瞪大睛见他持相机对准那个一脸凶恶要杀人似的大哥镁光灯直闪，不由一冷汗。

片刻后他将相机用背带甩至背后，捉菱菱的手逃命似地奔跑。

昏黄的灯光、闪烁的霓虹、背后恶狠狠的怒骂声，这一切原该是惊心动魄的恐惧，两人却忍不住边跑边笑。

“你嘛非要拍那个大哥，”她边气边瞪着他“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