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往后仰了仰,取馒,放回楚弢碗里:“我吃饱了,吃不了,你吃吧,不能浪费。”
楚弢嫌恶地推开了碗,放了筷。
郑笑眯眯地说:“怎么不吃了?你才刚吃啊,武将就这饭量吗?”
楚弢横了他一,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啊。
郑摇:“这么多年不见,你这还是这么执拗暴躁。行行行,别瞪我,我不提这个了,咱们说正事,想必王石原也派人来找你了,时间迫,即便我不你,他也很快就会派人来找你了。老楚啊,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你可要想清楚。”
楚弢烦躁不已,有那么一瞬,真想破罐破摔,反正这些个赵家人都不在乎这江山了,他这么使劲儿什么?
他看着郑:“你怎么说也是宗室之后,就甘心江山旁落,这天以后改姓陈?”
郑用“你怎么这么迂腐”的神看着他。
楚弢糟心不已,摆手:“你别看我,我还有事,你赶走吧。”
再跟他说去,自己要气死。
郑没走,而是说:“这江山姓赵也跟我没关系,别忘了,是姓赵的害得我家破人亡。而且这江山到底是怎么丢的,你比我清楚,朝廷不仁,皇帝不仁,他自己的江山他都不珍惜,你让我们去珍惜岂不是可笑。老楚,你们楚家世世代代为赵家天得够多了,你实在不必将自己捆绑上去。”
“你想想这天底的黎民百姓,想想跟了你这么多年的弟兄们,孰轻孰重,我想你会个明智的决定。你要实在拿不定主意,就问问他们。”
说完,也不用他赶,郑直接起离开了。
他已经发现了楚弢的肋,楚弢现在最放不的就是这帮跟着他生死的兄弟,所以郑反复提这个。楚弢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个人荣辱,但他手底那些人呢?
能有生的机会,谁会愿意去死?
楚弢知郑这些话不安好心,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思虑片刻,他派人去将副将叫了过来,然后直接说:“庆川军那边派人过来,想招降我等。”
副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好半晌,观察了一会儿楚弢的脸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将军怎么想的?”
只这一句话,楚弢就明白了他的态度。
如果副将没这念,那第一反应必然是愤怒不已。
还真让郑清泉那个家伙说准了。
在心里无声地叹了气,楚弢看着副将:“你跟了我十几年,你我说是同手足也不差。如今庆川和王石原双方都有意招揽我们,你觉得选哪一条路更好?”
副将犹豫片刻,低声说:“楚将军,庆川这边末将不知好赖。但王石原这边万万不能投效,昨日他派来那人什么态度您看到了,而且他们还张就是甄卫有三万禁军,战这么久,甄卫就没损兵折将吗?他们分明是想瓜分咱们楚家军,您一旦,楚家军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