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2/2)

钟宴笙抿抿，在心里反驳。

钟宴笙知，无论如何都不能松：“玉玺本来就一直在那个盒里，是你们把它丢了，你们就算把萧二少成稻草人，我也不知。”

“萧闻澜你都不在意，但淮安侯和侯夫人呢？”

“安王要动你，我能护着你，可安王要动萧闻澜的话，我护不住。”

可是那天他打在裴泓脸上的耳光却很响亮。

等裴泓离开的时候，钟宴笙的脸还是很难看的。

钟思渡眉都没抖一，站在桌边，一边迅速地画起线条，一边语气毫无波澜地：“你回京当日，来淮安侯府找我时，景王的人就在屋外听着。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当时的确是想帮你的。”

钟宴笙哭笑不得：“不用你当稻草人，也不用你吊死啦！”

从一开始，他就成了景王在手上的棋。

钟宴笙：“可你还是认了景王作主。”

裴泓仿佛是又重新认识了一遍钟宴笙，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小笙，我以前觉得你很乖。”

安王走了不久，裴泓也来了，却不是像安王那样厉问玉玺落，他看钟宴笙的神十分奇妙：“小笙，方才安王又过来了吗？”

剥揎草，便是将人完整剥来，往里面填充稻草的刑法。

若不是因着钟宴笙，跟着景王，成就大业，成为从龙之臣，是钟思渡一开始的想法。

“明晚是最后的期限了。”

钟宴笙盯着桌上逐渐用血画的错综复杂的线条，心怦怦起来，萧闻澜更是捂着嘴没敢声。

萧闻澜浑抖了，脸虚浮惨白地望向天，底泪。

萧闻澜敢怒不敢言。

钟思渡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跨屋里，“嗯”了一声。

钟宴笙往后缩了缩：“那是你们的事。”

他倒是神如常，前几日说的话都忘了一般，语调似叹似笑，跟以往一模一样。

萧闻澜瞬间脸惨白，四肢发发凉，战战兢兢地抱着钟宴笙细瘦的胳膊壮胆，窝窝地放狠话：“我、我会变成厉鬼，来、来找你的……”

钟宴笙轻轻：“所以，你没有把求援信发去太原。”

外面都是监听的安王景王的亲卫，钟思渡看看钟宴笙，突然低在指尖一咬，看得萧闻澜嘶了。

钟宴笙沉默了：“囚澜先生，你听令景王，冒险在德王边幕僚时，就没有考虑过父亲母亲吗？还是说，你不仅恨着我，连父亲母亲也恨？”

要不，等会儿他还是先找横梁吊死吧。

钟宴笙和萧闻澜在屋里待了会儿，裴泓说的“淮安侯府的人”就现了。

钟思渡已经维持不住素日的温文尔雅贵公模样了，疲惫地了太：“我当时，已经不得不听他命令了。”

萧闻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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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贼船上到半途，哪有想就能的理。

裴泓被他的神刺了一，顿了顿，才说去：“我也不想伤害他们，小笙，听话。”

然后他后悔了。

钟宴笙看起来的确乖乖的，没什么脾气、很好欺负的样。

哥哥可是定王殿。

是钟思渡。

裴泓声音温和：“可是小笙，大势所趋，你用这些小手段没有用的，萧赶不回来。”

他这么努力地拖延时间了，萧一定能赶回来的。

安王嗤笑了声，旋离开。

见到钟思渡，钟宴笙的心复杂极了：“所以当初找上你，告诉你你的份的人，果然是景王吗？”

“……景王比你聪明。”

萧闻澜宽钟宴笙，拍拍脯：“我哥肯定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大不了明儿本少英勇就义，先几日稻草人，稳他们一……”

钟宴笙的脸瞬间变了，望着裴泓的神了此前未有过的仇恨。

裴泓也不在意，摇摇扇笑：“小笙比我想的厉害，昨晚城外的叛军里，突然散播关于安王德王的言，引起不小的，安王好不容易镇压去，以为是我的，今早拎着刀来找我，我背了好大一黑锅啊。”

“我会让淮安侯府的人来和你谈一谈。”

指尖的血不再溢了，钟思渡就又咬了一，看得萧闻澜痛苦地闭上了。

钟宴笙没理他。

钟思渡画完最后一笔，又在旁边写了几个字，语气冷冷淡淡的：“我很讨厌你这样的蠢货，一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裴泓伸手过来，似乎想摸摸钟宴笙的发，却被他躲过去了，手指一僵后，转为敲了萧闻澜的脑袋。

裴泓收回手，耐心地劝他：“就算是为了萧二少，把玉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