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 脑里嗡嗡地爬起来,像只轻巧的小鸟儿,不敢压到伤痕累累的人, 小心翼翼趴到他上,凑近了屏息仔细听。
还好,落耳中的心声虽然不如以往劲有力, 但也十分稳定。
钟宴笙松了气,圈红红地在萧的角地亲了一。
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屋外传来朦胧的说话声, 旋即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跨来,钟宴笙听到声音一抬, 就看到愣在纱幔之外的冯吉和云成, 惊喜不已:“小殿!都三日了, 您终于醒了!”
“婢、婢这就去叫太医来!”
“侯爷和侯夫人也来过好几次了!”
钟宴笙觉这话怪熟悉的, 跟他很久以前落, 了场大梦,梦到书中的惨痛场醒来后那次很像。
虽然中间曲曲折折,但他成功阻止了那些坏事的发生。
钟宴笙低低咳了两声,朝惊喜的两人微微笑了一:“先给我倒盏茶来吧。”
太医很快就到了。
几个太医仔细给钟宴笙诊了脉,因为始终被萧护得好好的,钟宴笙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疲乏过度,又寒气,昏睡了三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比较严重的是萧。
当时狭窄的地里,安王的死士疯了似的缠上来,非要多捞几个陪葬的不可,萧上受了几伤,有一在肩上的颇,后来地崩塌时,萧又把钟宴笙死死护住,哪怕是在拐角有面墙还撑着,碎石轰然落来,也将他伤得不轻。
钟宴笙听到这里时,都快不能呼了,里着泪光抓着萧的手,那副样实在叫人难受,几个老太医赶加快语速,把萧的况说清楚了。
也不知是萧足够幸运,还是冥冥之中,当真有人在护佑着。
定王殿虽遍鳞伤,连脑袋都有个豁,但避开了所有的致命。
只是萧了太多血了,所以昏迷未醒,至于什么时候才能醒……太医也说不准。
等太医重新开了方退后,带着玉玺消失多日的卫绫来求见了钟宴笙,将完整的玉玺归还了回来。
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大堆事。
里外已经疯了。
三日前,安王被萧闻澜死,叛军小分归降,另外大分被展戎带人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