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褥疮在了坐骨结节,坐骨结节是人在坐位时承受压力最大的位,最常生褥疮。1期2期的褥疮不算什么要命的并发症,减少对创的压迫,涂药膏,很快就恢复了,但一旦发展到4期,就需要借助清创手术,乃至植转移来治疗了。楠楠走之前的褥疮发展到了4期,再严重,细菌在创面大量繁引起败血症或骨染,那可就危及命了。”
“……”
见袁晴遥被吓懵了,林平尧温声解释:“楠楠的褥疮没到那么致命的程度,不过度压疮一旦形成,不容易恢复如初。他去年忙个不停,先是准备数学和理竞赛,再后来钻研人工智能,接着又是参加机人大赛,外加学校的课程和康复训练,换是谁都该累坏了。他不喜被区别对待,我和你蒋阿姨也一直把他当正常孩来培养……”
林平尧地闭,悲从中来:“然而现实残酷,他的承载不了度的运转,他不了一个正常人。”
如此血淋淋的现实听得袁晴遥绪跌落了谷底,她知晓林柏楠讨厌被人视为“弱势群”,这些年,她也一以贯之地将他当正常的普通人来看待。
她低声呢喃:“病了那么久,他从来没跟我讲起过,我也没察觉到他不舒服……”
“遥遥,不要疚。”林平尧轻轻摇,“那孩打小就是个绪不外的人,不愿惹人心,又嘴不肯说实话。他6月份发现自己生了褥疮,但我和你蒋阿姨去年10月才得知此事,不然他还打算瞒着我们。”
“为什么呀?”袁晴遥拧眉像拧巾。
“因为他有必须完成的事。”话了,林平尧神中浮现了化不开的自责,“都怪我和你蒋阿姨疏忽了,怪我不该去国修,怪你蒋阿姨不该给楠楠那么大的压力。”
袁晴遥一知半解,疑惑地追问:“完成什么事?”
林平尧没有直接作答,他眸光沉地凝视袁晴遥,斟酌片时,徐徐开:“遥遥,林柏楠在b市住院,叔叔不确定带你去见他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听闻,袁晴遥攥住林平尧的衣服袖,苦苦央求:“林叔叔,带我去见林柏楠吧!求你了!我保证绝不添,不妨碍他治病,我就见他一面,就一面!”
一番思忖过后,林平尧同意了:“叔叔今晚九的飞机,叔叔给你买票,我们一起去b市。你抓时间回学校收拾书包,跟老师请两天假,再回家跟父母说一声,阿斌和静儿会应许的,叔叔六半去你家楼接你。”
话毕,他语气温和地补了句:“你的困惑一言难尽,叔叔到机场给你慢慢解答。”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袁晴遥连声说好。
她着急地往门跑,后传来林平尧的叮嘱:“遥遥,叔叔给你打个预防针,林柏楠的健康状况不太好,你看了他……别被吓到。”
“……”
袁晴遥握着门把的手一滞。
沉默几秒,她转朝林平尧微笑:“我不怕,因为是林柏楠,所以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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