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慢养一段时间。”
林柏楠“嗯”了一声。
林平尧接着关切:“和妈妈吵架了?”
叹了气,林柏楠的语气无比低落:“爸,能不能说服妈让我去参赛,我去不了现场,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好,我想想办法。”
“谢谢爸。”
“有没有不舒服?发烧吗?椎骨有没有痛?”
“都没有。”
“最近多吃些白质,穿面料柔的,移动时注意不要刮到伤,不要久坐,尽量趴着睡。”
“我知,这几个月我一直趴着睡。”
“……”林平尧轻叹,疼惜之溢于言表。
“爸……”林柏楠低声轻唤,然后闭双。
一番激烈的自我斗争后,他问了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弟弟?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听筒里溢林平尧的叹息,短暂的无言过后,他如实相告:“严格来说不算弟弟,那个孩当时才四个月大,还不算一个完整的生命,我和你妈妈商议后,决定打胎。”
听闻,罪恶好似一条毒蛇死死地缠绕住了林柏楠,他艰难地问:“是因为我……那时的所作所为吗?”
记忆匣由此启封,他翻了陈旧的过往——
四年级那年,袁晴遥由于被小霸王们叫作“林瘸的新娘”而生气地不理睬林柏楠了,这期间,某次午放学,蒋玲送突然摔倒的林姥姥去医院,而耽误了接林柏楠回家,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从天明等到了天黑。
这两件伤心事冲击着小男孩幼小的心灵,从那时起,林柏楠谙一个理,即:残疾不只会被同、被嘲笑、被视为异类,还会被抛弃。
外加小学班哭丧着脸讲的那句:“爸爸妈妈整天围着我刚生的妹妹转,他们好像已经不我了……”
林柏楠方寸大。
很一段时间,他天天晚上缠着林平尧,说要和爸爸一起睡。
从小蝌蚪到大变活人的过程他不懂得,但他听家属院门一边嗑瓜一边唠嗑的大婶说:“你们知那谁的事吗?明明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在外面搞!睡了一觉,结果就有孩了!那女的抱着孩去单位闹事呢!”
男人和女人睡觉就会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