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影院装修后,每个影厅都在最后一排加装了无障碍座椅,林柏楠不用上台阶了,直接通过无障碍通从后门场。座椅有三组,左中右各一组,都是双人位。
她又满腹疑惑地问:“那第九颗为什么是小灵通?九岁那年我们都没有手机呀。”
心思被识破,林柏楠到甜与忐忑叠,拿轻描淡写的语气回应:“不算太笨。”
已离开,不会给彼此造成太大的困扰。哪怕叨扰到她了,他以及他的意会随着时间在她的心中慢慢烟消云散。
嘴角不自禁向上攀升,林柏楠行将其扯,睁开,板着脸言不由衷:“……我就看看你有多无聊,还拿铅笔描字,你是小学生练字帖吗?”
鼻里酸意聚集,她动这些陈芝麻烂谷的小事他还记得。
越说越觉得麻,他语调一转:“后来你的电话来得一年比一年频繁,一天打两三个,真不嫌烦。”
一番追忆,剧烈地撞击袁晴遥的脑袋。
少年心间掠过酸楚,急忙合,念着满不在乎的话:“连看两三场看得我,所以我才有印象,也不是什么难忘的经历,你不记得很正……”
若不是林柏楠提及,她都忘了她曾经孜孜不倦地给林柏楠拨过电话。
袁晴遥的脾气是极温和的,她哼了哼鼻,不辩驳,不生气,沉浸在了回忆过去——
“包在我上。”
“我记得!我记得!”袁晴遥急切地话去,伸手去拽林柏楠病号服的衣袖,“所有票我都留着!林柏楠你知吗?不止初二那年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其余年份的我也好好保存着,一大半影票都褪了,字迹消失不见,我拿铅笔把日期和电影名描了一遍,留作我们的纪念。”
“拍照片给我。”
但既然她问起了,他便说了实话:“第九颗是小灵通,第十六颗是奖杯。”
夏天,他那个像哆啦a梦袋的背包里,会装一条薄毯,影厅冷气十足,他拿来给穿得清凉的她用,不过少不了一句:“你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冻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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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一次不落的另类关心——
“是没有手机,但是……”的回忆捂了林柏楠的耳廓,他沉,“你用座机打到我妈的小灵通,再由我妈转接给我,一周两次,一般隔三天一次。你最喜吃完晚饭后打给我,开场白是问我吃饭了没?跟我讲你吃了什么、吃了几碗。从那年起,我在外地住院的每一个假期,你都打电话过来……”
她一心一意地调取回忆,悟了一半:“第十六颗是奖杯,祝贺我十六岁那年如愿了英语创能大赛的全国前二十,还收获了一个奖杯?”
经林柏楠一提,倏尔,那些一同看电影的场景历历在目。
在此之前,她和林柏楠无法享受最优的观影验:要想坐中间的座位,只能坐第一排;要想坐靠后的位置,只能坐过旁边。因此,当可以陪他看视野更好的电影时,她激动万分,拉他一场接一场地看,贡献了厚厚一沓电影票。
“……真的?”
起初,他没好气地接起来,对她搭不理;后来,她单向的问候变成了双向的寒暄;再然后,有些时候,电话接通他劈盖脸地先扔来一句:“袁晴遥,你今天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磨磨蹭蹭的在什么?”
“当然啦!回家给你展示。”
咫尺间的少女一脸木然。
仍有几个困惑等待解答,于是,她继续发问:“那第十四颗呢?为什么是电影票?”
“那年,我们常去的电影院翻新了,增设了无障碍通和无障碍座椅。你兴致地拉我一起看了七八十场电影,一到周末节假日就去看,还经常连看两场或三场。除了恐怖片、悬疑惊悚片你个胆小鬼不敢看,那一年其他类别的院线电影我们看了个遍,有些还二刷三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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